【明日方舟/深海猎人】浮沉（一）(5)

穿过雾霾，进入小镇，可见度几乎突破下限，周遭刺鼻的鱼腥味和腐臭味一并涌入鼻腔，粗糙地刮过喉咙，仿佛卡在其中要令其窒息。
荒废的老屋，破旧的民舍，毫无章法地挤在一起。即使这是小镇人流量最多的出入口，却依旧死气沉沉、人烟稀少。
称不上友善的当地居民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这些外来者。但更奇怪的是，占据了他们大半边脸的藻绿色鱼鳞，还有在他们脖颈处骚动的类鱼鳃状的器官。
博士拉低了头上的兜帽，这里的视线始终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每当他向视线处投去目光时，那些人总会将视线偏移到别处去。
他压低声音，在慕拉耳旁说：“慕拉，这里的人都长的好奇怪，而且他们的视线都……很失礼？该这么说吗？”
“自信点，他们长的确实很奇怪，我和芜的任务就是解开这些诡谲怪诞的疑云。”
“那芜呢？从进了镇子里就不见他了，他跑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但在需要他的时候大概会出现，我们先走吧。”
比起担心芜是遭遇了什么不测还不如多担心一下自己这边的事，那些人的恶意正如下水道里肮脏的污水般毫无保留地溢出。
“去哪？”
“当地的教堂。”慕拉双手插兜走在前，示意博士拉上幽灵鲨前往小镇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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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蚀红色的铁门，漆黑一瞬间从角落挤压在角膜前。蜡黄色的长烛在殿堂高处一字排开，没有风，火苗却在不安分地跃动着，就像妖艳的妖精。其上是彩绘的长窗，雕刻着一种半鱼半人的诡异生物以及一圈一圈向外推的水纹。
“看来这些人信仰的东西不简单，”慕拉伸出手抚摸那些不平的长窗，玻璃摩挲的粗糙质感在指尖游走着。
他后退几步，为了能在远处端详它的全貌。
巧夺天工的诡异浮雕，仿佛存在于时空星河之间，那浩瀚无涯的隐秘，以及难以想象的深渊，便是无法言说、不可名状的怪物。它既尊贵，又邪性；既尊美，又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