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深海猎人】浮沉（一）(2)

不仅是神经系统，还可能包含有记忆障碍，情感障碍与认知障碍。
“嗯。”凯尔希背倚着墙，她敲开一支口服葡萄糖，仰头灌进喉咙里，“虽然目前尚属可控范围，但倘若无法解析具体病因，检测数据也会因不能准确反应病征而失去意义。”
“……病因，究竟是什么呢？”
……
博士做了一个梦，他看到一座无比庞大的城市，全部沉在海底只有一座巨石堡垒露出水面。城市的构造与未来派艺术相仿，建筑物的结构都是反常的，与欧几里德几何学完全相悖。其前所未见的空间结构和维度尺寸，会使人产生强烈的厌恶感。这些建筑由巨大的、大到不可能来自地球的绿色石材建造，还有高到令人目眩的巨石雕刻，宏伟的石像和华丽的浮雕；整个城市散发出强烈的不洁气息。
他本能地想要呼吸，却咽进了一口苦涩的海水。他被惊醒了。
雨点落到海面上，滴滴答答地敲着鼓点，轻轻地推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落雨洗雪着砂石上那纷纷扬扬的尘土，连同着这浮世中不可视的污垢。

博士站在窗户前，世界仿佛笼上了一层幽纱。繁剧纷扰的雨点与雨点声，巧妙地融合为一首合唱。
蜿蜒绵亘的水痕在无色玻璃上栖息着。他打开灯，房间瞬间挤满了橘黄色的橙光，仿佛就连淡蓝色的冷空气都被驱散了。
“您好。在今天的工作开始之前，请稍微给我一些，用于祈祷的时间......”
幽灵鲨双手在前胸拢紧，就像个虔诚的信徒。她确实是个信徒，但信仰的究竟是谁，博士便不得而知了。
他来到桌子前坐下，随手翻开刚发来的医学报告，又时不时抬眼用担心的眼神看向幽灵鲨：“怎么会……居然又严重了……最近应该没有接触源石才对啊？”
“回归深渊吧……”幽灵鲨突兀的话语突然打破了房间里的静谧。
“哈？”
“回归深渊吧。”
“什么意思？”幽灵鲨那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令现在的博士有些迷惑了。
“在您的梦中，经常会出现些无法理解的事物，是吧？呵，那些景象，是那个人向你投递来的，无望的信件。而我，作为那个人的使者，把它送到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