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除灵行动(10)

“谢谢提醒，科翼，”陈传心说，“是我掉以轻心了，没想到还有别的攻击手段。”
陈传心用义手护住了头部，没有受到碎片的丝毫影响。
“灯管突然过载了。你的无人机只能防御能量伤害，所以就选择了其他的攻击方式。所以，这里绝对有谁在偷听我们的对话。”我对陈传心说。
但是我已经扫描过这个仓库附近多次，如果这里有人我应该早就发现了才是，他应该是通过某种远程控制方式攻击我们的，但那样可以做出刚才这样精确的攻击吗……敌暗我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找个突破口才是。
“让我们谈谈吧，藏在某处的谁，我是康陶的干员，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藏着一具女性的尸体，但，也许我有什么可以帮你！”我朝天大喊道，四下一片寂静。
突然，那台电脑发射出极为强烈的血红色光芒，整件屋子瞬间被这光芒笼罩。一个长发女性的红色投影在我与电脑之间浮现，她的眼神中似乎满是哀伤。
“我名为克莱恩·哈尔。”红色的女性投影“说道”——声音是从电脑里发出的，是一个音色动听，声调却不似人般机械的女声。
“克莱恩·哈尔？等等，如果是你一直在这里攻击我们，躺在这里的又是谁？”我问。

“躺在那里的是我死去的肉体，而攻击你们的是我的意识。”
“你是说你是克莱恩的灵魂？”我吃了一惊，“不，这不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陈传心低声说，“她现在还‘活着’的唯一一种可能。”
“不，我不是‘鬼’这种超自然现象，但却是另一种与之类似的存在，”投影说道，“我曾经的身份是克莱恩·哈尔，军用科技的研发人员。你听说过‘灵魂杀手’这个程序吗？”
“奥特·坎宁安，”陈传心接上了话，“‘灵魂杀手’程序的原作者，百年一见的天才黑客。几十年前她被荒坂公司绑架，之后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的意识永远留在了网络空间中，成为了人类转化的AI。而‘灵魂杀手’这一程序，现在为荒坂公司所有。”
“而这，就是你现在的处境，”陈传心向前挥手，“AI，克莱恩·哈尔。”
“这个程序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小声问道。
“是你孤陋寡闻了。”陈传心说。
投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也做出了类似的研究成果，可以将人的意识传入网络，但还在实验阶段，我就遭到了荒坂公司的暗杀。十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在与我的未婚夫沃克·托特乘车返家的途中被荒坂的武装军队拦截。我们逃进了这座仓库。虽然军队没有发现我们，但切断了我们与外界联系的所有渠道。沃克·托特同样是军用科技的员工，他对我说，他要去找公司的人求救，为安全起见，让我先留在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