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为商

商道，以利为本。
六个大字墨意淋漓，龙飞凤舞，端的是威严无比，合起书来，《璃月商贸学》几个字赫然在目。
这名字仿佛囊括古今商道的诸多算计门道，显得通达，广博乃至大言不惭，空洞无物。
当然任何书铺中也并无这样的书籍，这本听上去沉重冗杂，大而无当的指导，只是一位商人的笔记。长顺自走出学堂开始经商，所依据的就是这本笔记。
难以否认，尽管教授课业的老先生迂腐顽固，尽管他的课上废话连篇，在长顺竭力删掉所有繁冗之后得到的这本“璃月商贸学”，实践起来确实并无太大差池。
循规蹈矩，合规出牌，公平公正。
毕竟学堂的老家伙们再陈腐也是被岁月盘磨了这么多年，还是有点包浆……啊不是，是有点水平的。
尽管以利为本几个字依旧是人尽皆知的废话。
商人本就唯利是图。这一点在长顺决定经商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动摇。
有了筹码才会谈判，有了回报才会伸手。精明，世故，变通，人情往来乃至算计和奸诈。长顺不介意在岩王爷默许的范围里变得稍微狡诈一些，尽管这会蜕去她的单纯，让她变回一个俗人。商人就是最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