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之塔(7)

战士却也死了，箭雨遮天蔽日从四面射来。他们孤立无援。坚盾早已无力支起。则众人目视西方，抬头祈祷，手支在剑上，好让他们死后保持站立，面朝西方......
正当箭雨撕裂了泰伦纳身边的最后一个战士，泰伦纳回头西望，号角声随着东发旭日，冲破了乌云，击碎了黑暗，泰伦纳大声狂笑，即使箭尖刺入胸膛。
“就再给这废墟一束光亮吧，即使如此遥远。”
 帕兰提尔
菲戈穆尔从山岗上看见了父亲的头，插在矛尖上，奥克大笑着，挥舞着。他盛怒至狂，他用双手挥舞长矛上的军旗，率整支右军冲向阿蒙苏尔，阿维烈格一世随菲戈穆尔并肩作战，中军右军八百骠骑，如利刃刺入绸缎，如尖牙撕裂血肉，摧枯拉朽地冲入敌阵之中，骏马奔腾，倾泻而下，势不可挡。奥克无不四散而逃。骠骑面前的奥克片甲不留，骠骑从战场的西边冲至战场中央，冲向了泰伦纳的遗体，而维托利奥心思缜密，行动沉稳，他率左军与随军残兵，钻入骑兵厮杀过后的无人区，奔腾过血泊与尸横遍野，冲入塔中，从万军中央夺出帕兰提尔。

阿维烈格一世在守护这个孩子，菲戈穆尔抱起泰伦纳的尸体痛哭流涕，仰天长啸。双手颤抖，划过细碎的钢片，这是刺伤心灵之地，这是痛击意志的回忆，没有歌谣能诉尽其中的哀恸。
“这着实真的不是梦吗？噩梦，这是深渊的噩梦。”
“让全世界为此哀唱！”
菲戈穆尔从无尽悲痛中恢复过来，拾起长矛，迅速投入战斗，无比英勇，烈焰般的红发，被鲜血染地更像烈火，在一次一次的劈砍和突刺中，随身躯舞动，就如烈火燎原。阿维烈格一世的胯下白马也被鲜血溅染，四蹄如狂风中的火苗，火舌舞动。正当八百骠骑厮杀正酣，维托利奥夺回了帕兰提尔，送出战场。但当他再次整军备战，向阿蒙苏尔望去，皇帝骠骑已被团团包围。冲回战场，可仅有残兵与步兵，无论厮杀多少奥克，冲开几次防线，奥克总是如潮水涌回，阵线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