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之塔(6)

那懦弱的奥克与肮脏的山区鲁道尔人，不敢再向前一步，战士们轮流提防着楼梯，但敌人选择从外面攻破，堆起的柴火搭起数座小山，就在塔边，撒上硫磺，烈火吐出火舌舔舐着高塔的白色石壁，狂风骤雨也阻止不了烈焰熊熊，大量浓烟滚滚，毒气慢慢渗入塔中，众人咳喘不止，眼冒金星，有人用手指狠狠抓挠脖子，抠到皮肉绽开，有人翻开窗户的石块，伸出头去，可还没等新鲜的空气进入胸腔，暗箭就射穿了他的头盔。
泰伦纳众人退守最高层，这里奥克的朽弓射不到，而烈焰熊熊，敌人也不敢进入塔中，泰伦纳看了看还剩下的人，仅九人而已，漆黑浑圆的帕兰提尔依然静谧的在那里，凝视着泰伦纳众人，黑色宝石的深邃内部，沸腾翻滚着力量与知识，泰伦纳被激怒了，他不知道为何要付出如此之多，来守护这个晶石，他脱下手套，准备触犯禁忌，双手触碰晶石的一瞬间，无限的黑暗包围了他，他目视了黑暗魔君的眼睛，他的眼睛边缘是红色火焰，瞳孔则是形如无底虚空的黑暗。他摔倒地上，呕吐不止，大汗淋漓，嘴中嘀咕着听不懂的低语，但刺耳，烦杂，如金属的刮擦，如妇孺的哀嚎。一直低语反复低语直至昏过头去。

Ash nazg durbatulûk, ash nazg gimbatul,
ash nazg thrakatulûk, agh burzum-ishi krimpatul
众人叫醒了泰伦纳，因为烈火已经熄灭，奥克已经进攻。泰伦纳夺剑而起，高贵的激烈的愤怒不断冲击着他，歇斯底里。
“吾的同袍们！拭去汝剑之血污，披上汝钢之坚甲！此吾等终日之战，此日既无出路，亦无救赎。但吾等族人将记住我们的雷霆万钧，势不可挡！”泰伦纳义愤大喊。
战士回过头去，又如图在黑暗中发现了烛火，在远洋中发现了陆地，在荒漠中发现了绿洲
战士们随泰伦纳踉跄的冲下塔去，无不流血如柱，站立不稳，但眼神却极为恐怖，坚毅。如烈火燃着草原，如光明驱散黑暗，如墙牢不可破，如钢坚不可摧。战士嘶吼着：“杜内丹人视死如归，战死不降”奥克目视着这群“死人”，无不狼哭鬼嚎，四散而逃。“杜内丹人杀不死了！”大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