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医 四幕上 十一章(5)

“洛阳！”墨雨砚惊呼着冲了过去，却被赫连缇轲的刀背抵住了喉咙。他无言地盯着墨雨砚，眼里充满了杀气，似乎还有什么言外之意——
想对我兄弟动手，先把我杀了再说。
赫连缇轲向他洒下刀尖上的血，捶了一拳还在呜呜叫的弟弟，一起离开了这片废墟。
墨雨砚跪倒在地，身边捡起一摊微微染红的细雪。他的下颌已经颤抖得合不拢，嘴里断断续续地吐着热气，颤抖着伸出双臂，抱住了气息犹存的洛阳。
无言，只有浑浊的泪。
第二次了。这是将军在这个战场上，第二次落泪。
细雪悠悠地飘落，沾在泪滴上，渲出一朵朵渐凉的水花。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爸爸，妈妈，我看到梨花了。
长安，薛翳，我想你们了。
梨花的香味，最安心了。
如果，我就这么回到故乡……我，还能再与你们相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