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良】奔赴（短篇一发完）(5)

“？好久好久了！我都记不起来了呢！哥，说到从前，咱们真开心啊！那时候跟饼哥四哥，老朱老靳他们，每天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胡说八道的，日子过得松快又舒心。”周九良掩住嘴巴，他没说出来的是那个时候，自己可以每天都看到他哥，每天！出差或者去给师哥们助演，他还可以跟他哥睡在一起。他的睡眠一直不怎么好，可是每次跟他哥在一起，他都能睡得可香可香了。孟鹤堂跟他开玩笑，给他脸上画小猫胡子，他都醒不了。那些日子，仿佛一个美梦放在心里，时时拿出来回味都能让人泪目。
“是啊！你小时候可不听话呢！嘻嘻嘻嘻，青春期撞上'更年期'，好愁人。可是这些年你懂事许多了，我却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对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九良懂事了，懂事得不出现在他忙碌的时候，懂事得乖乖听他安排，懂事得配合一切，懂事得跟他保持距离，这种懂事，让人觉得陌生又伤感。
“哥，现在是你那时候追求期待的样子吗？”
“是，又不是~~”孟鹤堂双手抱膝，脸侧向周九良，幽幽地说。

“哥，你信我吗？”周九良知道孟鹤堂在想什么，一如孟鹤堂了解他，“有得有失是人生常态，只要坚守内心就好。我们没办法左右任何人的感官，没办法成为每个不同人心里同样完美的人。那就让自己成为自己心里趋向无愧的人就好了！哥，我对你，永远是当初那个弟弟对哥哥的尊敬和爱戴。你是我的先生，一辈子认定的人。无论外面怎么沧海桑田，你都是我那不变的那一瓢弱水。”小孩儿难得说这么一长串话。
“我当然相信你！没有怀疑过！”孟鹤堂自然地拿起周九良的手，无意地捏着手指把玩。周九良的手指尖暖意满满，仿佛连上了孟鹤堂的脉络一样，让他周身与心也暖了起来。
烟花在他们头顶一轮又一轮地绽放着。周九良不敢看身边的人，他的心，从见到他哥的那一秒起，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完全没办法控制心跳的频率。忽然，他的肩膀上垂下了一份重量，他闻着愈浓的香气，身体僵硬住了。孟鹤堂依着他，双目微闭。
“九良，我有点累了，靠一会儿！”
“哥，这里冷，要不咱们回家去吧！”
“傻瓜，我来这里匆匆忙忙，双手空空，跟你回家像什么话？我不冷，你身上暖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