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舟长篇历史小说《乱世红颜陈圆圆》（之三）(7)

冒辟疆又问他们来了几个人。使女说看到了一个人。杨宛说看到的是三个人。春花也附和着说：是三个。冒辟疆见问不清到底几个人？使女这才细说道：我就看见一个。杨宛和春花坚持是看见三个人。冒辟疆有点急，让她们一个一个讲！这时鸨母连哭带叫地进来。只见她哭得满脸是泪：哎哟！这可怎么办哪，圆圆，我的心肝，寿儿，我的宝贝，是谁那么不长眼，把你们抢走了。我是向人家做过保证的呀，这让我怎么交代啊！
冒辟疆上前想劝她：妈妈，别哭了，快想想办法。鸨母见冒辟疆在这里：你、你、你，你是怎么来的？冒辟疆一愣：我听说有人要劫圆圆，就来救她，没想到你的门人不让进。这不，给耽搁了。鸨母起疑了：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劫圆圆？冒辟疆不好说徐弘祖的事，这鸨母更是起疑：你听谁说有人要劫圆圆？冒辟疆向人家保证过，所以不能实说：这……鸨母见他吞吞吐吐，就认定他心里有鬼：来人呐！给我带冒公子去见官！冒辟疆一看鸨母翻脸不认人，可一时半会儿又解释不清。冒辟疆急切地说：你不能这么乱咬人呀！鸨母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抓一根救命草吧：走吧你！要不我怎么向人家交待？说着家人押着冒辟疆就朝苏州府方向去了。

三个黑衣人扛着装在口袋里的顾寿，来到码头，上了船，将顾寿往甲板上一放，多尔衮等人从船舱里走出来。原来这三个黑衣人是多尔衮派的。多铎见他们回来了，就问道：弄来啦？管家上前说：是，王爷。多尔衮不放心地问一句：是陈圆圆？管家肯定的答道：是，王爷。多尔衮一时喜上眉梢：好，带进来，让本王好好看看这只中原的牝鹿。二人甲板上的话被早已起疑的船家听到了。船老二低声对另一个说：大哥，这伙人抢了陈圆圆。船老大叮了一句：弄清楚啦？船老二保证道：是，没错。船老大使劲一撑船：活该，犯在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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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等人来到甲板上，管家和随从正要抬顾寿进舱，被多尔衮伸手拦住。因为他看划船的船工神色有异，不觉得四下看了看。原来多尔衮他们雇的是一只水盗的船，这真是上了贼船。二位船工边划边唱：
一年四季水上漂啊，
打鱼捞虾累弯腰啊，
鲜鱼肥蟹官家要啊，
咱家儿女吃不着啊。
这听起来是在唱歌，实际是在报信号，船驶进了一条河叉，后面又跟上来两条船，多尔衮发觉情况不对，就拔出刀来，看着二位船工当头就是一刀。二位船工早有准备，分别纵身跳入水中。这时已是四面锣鼓喧天，又从草丛中蹿出数条船只。两个入水的船工游到一条首领的船边，众水手将二人拉上船。二寨主不知所以地问：怎么回事？船老大赶紧回道：二寨主，陈圆圆在船上。二寨主一听眼睛就发亮。二寨主又问道：是吗，搞准了？船老大拍着胸说：没错，二寨主。二寨主舌尖一舔嘴唇：好，传我的令，不许伤人，我要活的。给我上。众水寇将在水面上打转的小船团团围住，原来，多尔衮等人都不会驾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