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舟长篇历史小说《乱世红颜陈圆圆》（之三）(6)

冒辟疆收了收神色，抱歉地说：那好，我就去。谢徐兄了。徐弘祖端起酒杯：好，冒兄慢走。
冒辟疆心急火燎地来到春华园，这时太阳已落山。好不容易才把门敲开，可能是说话没掌握分寸，也可能是没给银子通路，看门的跟他较上劲了。冒辟疆喘着粗气要开门人快通报一声，说他有急事要见圆圆。门人看了他一眼，心里话，就是再急，也不能急成这样呀：你是谁呀？妈妈说了圆圆谁都不见。冒辟疆急着就要往里闯：我有急事。这真是很急很急的呀！门人将他拦住：哎，哎，有急事也不行。冒辟疆上了火：耽误了正事我拿你是问！门人把他往后一推：得了吧，到这来的能有正事，笑话！冒辟疆给他气得没法：你你你……门人就是要和他斗气：我看你也是忒性急了，就是不让你进。说完，他把大门关上了。冒辟疆急得没法，干跺脚也是进不去。眼看着天就黑下来了，他把门捶得山响，可里边，连理都没人理了。
夜，静得只有蛐蛐的叫声，春华园结束了一天的欢闹喧嚣。只有鸨母的房里不时传来一阵阵麻将牌的声音，夹杂着鸨母爽心的笑音。夜色中，一黑衣人跃进春华园，他好像对园里不太熟，在鸨母的房外听了一阵，就又往里走，在一个回廊下，捉到一个使女。黑衣人捂住使女的嘴，在她的耳边说：不许出声，带我去陈圆圆那。一会儿，又有三个黑衣人翻墙进入园内。

黑衣人带着使女来到圆圆的门外，用剑一指，让使女叫圆圆。使女不敢不叫：圆圆姐姐，妈妈叫你去一下。屋内的圆圆正在和杨宛、顾寿聊天。圆圆听见叫声，就对杨宛她们说：二位姐姐稍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因为鸨母找圆圆是常事，所以圆圆想都没多想，就出来了。屋外，黑衣人点了使女的穴道，圆圆一出来也被点倒，黑衣人抱起圆圆就往园外飞奔，然后是翻西墙而去。过了一会儿，另外那三个黑衣人也闯进圆圆房间。其中一个黑衣人厉声问道：谁是陈圆圆？众姐妹都是一惊。春花吓得颤声问：你，你们，是干什么的？黑衣人又问：谁是陈圆圆？寿儿在梳妆，背对着来人。顾寿转过身来：谁也不是。三人威逼杨宛、春花，杨宛、春花望着顾寿的身影，惊恐得讲不出话。三人见春花的目光一直盯着顾寿，又见顾寿光彩照人，就上前，从后面将顾寿的嘴用丝巾堵住，捆绑了手脚，装进口袋里，背起就走。
等黑衣人扛着寿儿消失在夜色里，杨宛、春花这才想起喊救命。跟着全园的人都叫了起来，冒辟疆在院外听见叫声，就带人举着火把闯进来，救醒倒在一旁的使女。一问，才知道圆圆、顾寿都被劫。冒辟疆还算冷静，问使女来人什么样？使女吓坏了，颤声回答：黑衣、蒙面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