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侦探不用上厕所（1）

“你看这腿，我可看出来了，这是高级货。”
二人中年纪偏大的，人们唤作杰哥的人抽动着鼻子，黑区野生医生诊所的怪味他很熟悉，甚至可以说亲切。尽管他完全不想再回到这样的地方。
“是的，你以后会习惯的，我们所服务的客户全是这种有钱人。”
“那我也不见得能上手摸啊。”
被唤作坤仔的年轻人一边说，一边摆弄着现场的货架。不时划拉出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之类的零件，尽管全是义肢，但当这些应当安置在人体身上的物件摆起一堆仍然免不了让人惊讶，惊讶于一个完整的赛博人是可以如此组装起来的，这样阴暗杂糅的零件堆，却蕴藏着一个完整人类的可能性。
穿过蜿蜒扭曲的货架，他们很快就看到前面浮空的红色光柱圈起来的第一现场。不时有警告语闪烁提示这里是犯罪现场严禁进入。小型警用无人机的红色瞳孔扫过杰哥眼球，警告语便变成授权允许。
他们穿过红色光柱，面前摊放着一圈零碎的机械残骸，这样一堆残骸上面却摆放着一个完整的头颅，看起来约摸30岁，性别不明，已经没有了瞳孔交互的机能，理应完全是具死物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