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子同人 战场3下(4)

“你说谁想死！我还要取王印、平赵地，怎么可能这般死去！”
“不想死就闭嘴休息，自己的身体却还不知道吗？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有马看着此时犯上的亚，觉得有些不同。不像是先前在牙帐里唯诺的小卒，也不像一名将军统帅。他此时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模样严谨、肃穆，肃穆到不像这个时代的人。这种肃穆，她也只在从前的老军医身上见过几分。于是她竟没再吭声，安静了下来。不知是被什么影响到了。
此时亚不发一言，但手头动作却准狠。
有马虽然受到剧痛，但也并不发声。忍耐的样子就像小孩子和人斗气一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稍稍凝固。
为了不耽搁治疗，有马并未继续参加接下来的对整个赵地的平定工作，只能安心养伤，止于邯郸城中。亚与大将军则继续略定赵土，稳定赵国民生民心，并防备反扑的西楚联军。
“所谓诸侯，其实也只是猪狗罢了。”有马卧在榻上，忽然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话，仿佛诉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既然亚君追问，不妨听我讲一个故事罢，怎么样？”
亚点头静静，是在表达“请说”的意思。
有马笑了笑，望向窗外的一缕阳光，阳光穿过林间，投在了她的一尾发梢上。

『从前有一个住在魏国大梁的女生，与邻居家的小哥关系很好，并且曾有幸一起在魏公子的门下读书学习，被教授了许多知识与道理。公子曾教导过他们，人出生或有贵贱，但其实并没有高下，任谁都有不可避免的生老病死的时候。妄图以暴力凌人的，必然将被回以更疯狂的暴力，不爱惜他人生命的，自己的性命也难保全，惟望珍重之。
其时战国纷乱，秦人尚于武力，穷于耕种与铸造利剑战甲，意图鲸吞四海。所以公子常常有这种对生死的感慨。但是他又说，有许多过错，往往不是一人一力可以避免，那是天的刑罚，给人类的刑罚。他们曾思考过其中含义，但是终究没有准确的答案。
后来公子死了，大梁城破了。许多的事物都随之而改变了。
在公子死去的数年间，他们都十分地怀念着公子。怀念公子教他们的为人处世，怀念教他们的当时还显得很空洞的、所谓的“道理”。
于是他们相约在乱世中有所坚守，即使被一起割掉脑袋也绝不投降于掳掠家乡百姓的敌人。
当时秦王通缉他们。他们便亡命天涯。那时即使过着最贫贱的生活，但是两人之间相互支持，或嬉笑怒骂，或恸哭癫狂，总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