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准男友体验期》十绒 第十四颗糖(4)

他松开手心里皱成一团的被单，尽管他已经忘记梦到什么，心跳依旧很重。喉咙干涩，右手打着点滴，他只能用左手去拿背包侧边的水杯。空的。
随着意识清醒，绒绒的肚子越来越疼还有点犯恶心。床头柜放着一大包药，下面还垫着病例，绒绒伸手拿过来，有两份，一份精神科淡淡瞥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另一份仔细看了看，这才知道不是食物中毒，是胃出血。
绒绒现在就像喉咙被划了一道，不用看都能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是糟糕的。正好点滴快完了，护士姐姐推着小车来给他换药。
换好一瓶要滴很久很久的点滴，绒绒尽力扯动自己的脸皮，让嘴角上扬，发出的声音像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儿，沙哑且无力，“能，帮我接杯温开水吗？”
——
病房里绒绒一个人靠在床头，时间像是过了很久又或者是短短几分钟，病房门被从外面推进来。
十辰于！是十辰于！！！
绒绒的视线追着十辰于。

十辰于和绒绒对视一眼便把视线撇开，绒绒则一直盯着十辰于的发红的眼眶，他走到哪儿视线就追到哪儿，连眨一下都舍不得。
放下手里提着的东西，十辰做到床边，打开开水瓶，顾着绒绒的嘴唇给他喂水。绒绒像一只竖起耳朵的猫咪，尽管十辰于不和他对视，他依旧用圆圆的眼睛盯着他看，乖巧的张嘴喝水。
十辰于放回杯子，绒绒盯着他。
十辰于端来米粥，绒绒盯着他。
十辰于喂他喝粥，绒绒盯着他。
最后还是十辰于先打破局面，他停下喂粥的动作，抬眸和绒绒对视。
“以后还敢不敢了？”十辰于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绒绒知道十辰于说的是什么。
十辰于的眼眶红得有些可怕，好像只要他回答的是敢，那里就会溢出水来，到时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把那些水珠子收回去。过一遍脑子之后，绒绒回答，“不敢了。”
十辰于尽力抿紧嘴，可还是砸下来两颗水珠子，绒绒赶紧伸手去接，还好是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