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准男友体验期》十绒 第十四颗糖(3)

消毒水的气味刺激得绒绒胃部不断翻滚着，并带着阵阵疼痛，他猛地侧过身，“呕——”吐在了床边，“呕——呕——”，一天下来没怎么进食的他连胆汁都吐了出来，还带着血丝。
绒绒生理性的硬生生逼出两行眼泪。
而这眼泪一流，便无法收回去了，绒绒倒回床上，眼泪改了路径从两侧滑落，滚进被冷汗沁湿的头发里。
消毒水混着呕吐物的酸臭，还有医院自带的冰冷气息，清醒着周围的一切都让绒绒喘不过气来，又不敢睡去，要是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他真的没有办法撑下去。
他保证，自己的理智在这个时候是非常清醒的，清醒到不能再清醒了。
而正好，他的背包就在枕边。
绒绒单手掏出了小兜里的剪刀，剪刀是圆头剪纸用的，还很锋利，接着他毫不犹疑地剪断了点滴塑料管。
红色的液体反向导出，像开了水筏子一般从身体，经过导管，淌到医院白色瓷砖地上，接着向外扩散开来。

绒绒松了口气，安稳地睡着了。
不会再有噩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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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绒，醒醒，目的地到了 。
——是天堂吗？还是地狱？
——你自己睁开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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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绒扇扇睫毛，睁开眼是白花花的一片，紧接着他看到了天使，那他一定是到了天堂！‘好奇怪哦，为什么天使的眼眶红红的，原来天使也会哭吗？’
“唔。”为什么天堂里都是消毒水的气味，不是说人死以后所有病都能被治愈吗，为什么我还是这么疼？
动动手指，动动脚趾，绒绒吸了一大口气，扎得肺部生疼。
哦，我还活着。
我说呢，怎么天使和十辰于长得一模一样。
接着，绒绒闭上眼睛又昏沉沉睡过去。
——
绒绒的脑袋在发热，热得从毛孔里逼出汗珠，可身上是冰冷的，手指头脚趾头已经分不清是冷是疼。他猛地一蹬床单，从噩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