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医 四幕上 第九章

“司马，你也应该告诉我一些事情了——”城墙上的将军，望着奄奄一息的烽火，对着侦察官如此说道，“这个边关的西北角，到底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问出这样的问题，道理非常简单：经过这一次大战，边塞军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回城墙。西北角从未设立过任何防御，明明只是一片无人的废墟，敌人却没有从那里攻进来，反而是在尝试打破城门失败后撤退——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司马良朔没有回应，自顾自地用衣服擦着眼镜。
那副眼镜俨然只剩下了一半，或许是在先前的掩护作战中，受到攻击而断裂所致。而侦察官的脸颊上，亦留下了数道深浅不一的划伤。
“我听说过那里住着一只‘鬼’。但我不信，仅靠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就能阻挡敌人的攻势。”
“大将军阁下听说过吗？那就方便多了。”司马良朔的语气轻松平常，和之前走向战场、充满杀气的样子截然不同。“那您有没有想过，我的画都到哪里去了呢？”
墨雨砚摇摇头，神色中带着些许不耐烦。
“边塞镇的经济为何能够这么繁荣？明明是个产能低下的贫瘠地带，还要养活如此庞大的军队，仅靠征兵时随同的补给队，可能吗？大将军阁下应该明白这些事吧——只不过，您不愿意去想，或者说……您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