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文《妖魔道》(5)

他是一位说书人，父母因故去世，但他想法奇妙，早些年陪父母周游四海，也算涨了不少见识，所以说的故事让人感觉津津有味，在四季城也算有点名气。
但他不幸，撞见了一位官老爷降魔许愿的场景。在人间，向妖魔许愿是头等大忌，即便是天皇老爷，也能被一个小小的许愿拉下马来。但是妖魔行踪不定，况且许下的愿望有多大，自身付出的代价就有多大，如果是许下了弥天大愿，自身都偿还不起，那就自己的子孙，自己的血亲，跟自己有关系的人都要收到牵连。
他想悄悄离开，却被妖魔发现，于是官老爷也发现了。
为了惩罚自己，他们折磨了他，戳瞎了他的双目，在他昏迷时，将他丢入护城河毁尸灭迹。
但老天有眼，恰逢水位降低，他随着河流到了外河，又在这座大山上被冲刷到了河边，一切都如此巧合。
回到现在，没想到是自己遇到了妖魔，心情复杂。
但是自己终于有了报答姑娘的机会，凭借着多年见闻，男人也有对妖魔的少许理解，知道一个器官多半是由另一个不危害生命的器官来换。
"我许下愿望，我丞木愿意为妖魔献祭，以此换的自己的眼睛恢复正常!"
"我许下愿望，我慕月愿意为妖魔献祭，以此换的自己的皮肤重换光彩!"

呐，丞木君，我多么想让你见到的我是完美的我，这样，即使是以后，永远，永远，你都会依靠我，你都会陪在我身边的，对吧?
自己已经摆脱过孤独，再也不想回去了。
······
是夜，男人在屋子里忙碌，女人在坐在垫子上，听着男人忙碌的声音。
男人得到了眼睛，皮肤却如同朽木一样粗糙，各种伤疤在上面林布。
女人得到了如同婴儿一般光滑的皮肤，白里透红，整个人突然焕发光彩，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只是一双无神的眼睛美中不足。
而因为妖魔不让凡人去发现他们，所以相关的记忆都去除了，扭曲成了天显神力，尽管漏洞很多，但凡人却无法看破。
啊~她好美，和我印象中的声音，和我印象中的姿态好般配。
男人着迷了。他会为她做任何事，既有恩情，也有爱情。他不在乎区区皮肤的损伤。
女人却不这样想，她失去了照顾者的身份，现在男人可以抽脚就走，她不是被依靠的那方了，她不能够得到保障。
她再一摸自己的皮肤，自己也着迷了。
啊，多么光滑，自己美吗?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啊!为什么偏偏是眼睛，其他的，不管是其它什么的都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