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文《妖魔道》(4)

······
一个月后。
女人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或许她也没觉察到，在过去的经历中，村民只会嘲笑她，陌生人因为丑陋的面孔不愿接近她。但她的心中依然是渴望一个人陪伴的，男人的出现，让她的被人需求的感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她也因此滋生了贪念，她想要自己的皮肤重新变得光滑如初，她想让男人在碰到自己时也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完美的女人。
男人这边，虽然在讲故事中，感觉自己发挥了一点作用，自己的愧疚心得到了一点释放，但是一旦收到女人的照顾，在夜深人静时，自己一想，愧疚之心又更加深重。所以，男人也滋生了贪恋，他想让自己重新看到光明，让自己能够反过来帮助照顾自己的恩人。
平静的生活最美好，莫贪多，莫贪多，小心妖魔来找我~
现在，妖魔来找他们了。
还是同样的场景，女人拿桶去河里打水。
只是路上给人的感觉却不同了，昨天雨下的有点大，泥土给人一种黏重的感觉，走一步都格外沉重，阳光下的纱幕可以遮挡人的视线，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啼叫，却发出的是沙哑，仿佛婴儿啼哭的声音。
女人却感觉没什么不对。
走过一段下坡路，来到河边，女人拿起水桶打水，但在打水时，看着河水中倒影的自己时。

突然，河水中的自己笑了，配合着疤痕显得格外狰狞，旁边红了起来，就像是四周都有红灯笼一般。
"我懂的，你想要的吧？想要就说吧，只要说出就有了哦，你想要的，你想要的一切!"
与此同时，男人在的屋子也散发出阵阵红光。
"妖魔……"男人喃喃自语。
······
看着面前不像是自己的脸庞，女人已经从一开始的慌乱中逐渐平静了下来。
她对着河中的自己说道:"实现愿望，要付出什么呢?"
一阵男女老少混杂在一起的声音传来:"代价，是愿望本身，是自己本身，是从无到有，是从有到无。"
"哈哈哈哈哈哈哈!"面前的自己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惊起了四周的鸟儿，只见飞出来的全是黑鸟，带起的风吹落片片树叶。
女人又被惊吓，刚刚提出来的些许勇气又被吓了回去。
她考虑着妖魔说出的话，考虑着自己是否该许下愿望或者是直接逃跑。
但面对妖魔，她兴不起一丁点逃跑的念头。
而男人这边。
男人的脸孔，时而狰狞，时而平静。
他想起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