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库娅的微笑《灰蕈迷境作战记录》(19)

第二天，毒蘑菇带来的幻觉慢慢消散了，但小刻也在密林中的瘴气里存活了下来。根据现代医学中以毒攻毒的原理，毒蘑菇攻击小刻身体与意识的同时，也一同帮她抵抗了毒气。
但驮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它永远地、忧伤地长眠了，被灰蕈密林的瘴气无声地夺去了生命。小刻为这位动物朋友的不幸表示了哀悼，然后带上了驮兽留下的，尽可能多的补给品，继续走向了密林深处。
密林高处的树叶与菌菇们窃窃私语着，恶毒而不屑地辱骂着小刻，它们的声音像一阵阵风，带来的却只有炎热的嫉恨:
“滚出去！长了腿的东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嗯？”小刻停住了步子，她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密林继续低语着，嘟嘟囔囔，嗡嗡隆隆，细碎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
小刻抽出了背上的长矛，长矛很重，她需要用力握住。
“我最讨厌嘀嘀咕咕的声音了！”
小刻用力投出长矛，蹭地一声闷响后，长矛扎进了一棵树里。
密林安静了下来。
五　尾声
我们肩并着肩，坐在沙发边的地上，小刻总是这样，她喜欢与地面更亲近的休息姿势。

“博士，我写完了，你来读给我听好不好！”小刻抱住我的胳膊，闻着我另一只手里拿着的点心，“为了写这个，我学了很久写字和画画！”
我把小刻自己写的绘画日记，读给我们两个一起听。据她说，她写这本日记的时候经常会迷迷糊糊的，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写的。有几幅画，她自己画完后都不怎么想再看一遍，因为看的时候会恍惚，就像在嘉维尔老家的密林里吃了毒蘑菇之后的感觉一样。
“都有谁教了你画画呢，小刻？”
“嗯……有热气腾腾的……史尔特尔姐姐，还有真理小姐和深海色小姐！”小刻回答。
“怪不得，”我摸了摸小刻的头，“向她们学习绘画之后还能保持清醒，已经不容易了。来，坐好，我要开始读了。”
……
“小刻，你记得我们在罗德岛上给你看过的作战记录吗？”我问她。
“啊？记录？记录是什么？”
小刻呆呆地看着我。
“就是那些五颜六色的录像带呀，”我回答，“我们会给你戴上耳机，把你按在播放器前面，不看完不让走，这些你都记不得了吗？”
“啊！”小刻如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我有在看，我真的有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