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血脉相连(14)

酒吧的场景变了，男孩发现自己置身于大海。蔚蓝的海水与天空，这些都是他记忆中的大海，可是变了，大海与天空都是漆黑色，从水下传来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以及耳边的低吼声。
它终于来了，那是一只怪物，脑袋上尽是触须，身体被鳞片覆盖，身后是一对巨大的翅膀，沾满粘液的臃肿身体依靠相匹的脚爪缓缓移动……
他与它，就像蚂蚁与巨山……
它未挥爪，在这前，巨浪向男孩拍去。
场景再度变换，怪物与巨浪消失不见，海浪声被尖叫取代，男孩回到了酒吧。
“这次的捉迷藏一点都不好玩。”
与后方奔逃的人群不同，少女捉住了服务员递出盛有牛奶酒杯的手臂，直视那张怪异的脸，脸上带着笑意，在她面前的好像不是令人恐惧的怪物，是她等待已久的猎物。
男孩看清了服务员的脸，头部变成了鱼头，眼球巨大凸出，脖颈两旁的鳃，证明了他不是人类的身份。
“潜渊者，是叫这个名字……”
话音未落，被叫做潜渊者的怪物用蛮力甩开了少女的手，同时力量把那身服装撑破，原本的身形终于暴露在了灯光下。
第一眼，男孩想起了那是在噩梦中见过的鱼人怪物……当它们显露原型，会失去了人类的语言功能，用嘶哑尖锐的喉音与同类交流。

它对男孩伸出了长有蹼的手，后者动弹不得，因为他被恐惧支配，现实使他清晰的意识到噩梦中的怪物真的存在于世，且对他抱有敌意。
那个好心的少女呢？被甩开的她把身后的墙壁撞开个大洞，奇怪的蛇皮袋不知道也在旁边。
自己要死了……
死
死
死
死
死
脸上有温热液体，是自己的血吧……一定是被开膛破肚了，在梦里那个怪物好像喜欢把人的脑袋打碎。
嗯，还有惨叫声，大概是自己死前发出的，没想到自己是第一个受害者，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对不起，妹妹，对不起，妈妈……
最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到。
血液向外流去，在灰色的地板上添了一层红色，长刀插入尚有余温却不能动弹的身体中，跳动的心脏连同血肉在前一刻被利刃贯穿。而它的脑袋，则是被子弹活活打出了数个大洞。
少女长叹一口气，虽然有些心疼自己的衣物被弄脏了，可是比起一旁昏迷过去的男孩，似乎不算什么。
她猜测男孩大概是因为过多的信息以及恐惧昏迷了，没有立刻疯掉倒是好事。
为什么不先攻击自己？尽管它应该感觉到了猎人的血脉，但是比起隐藏起来的自己，毫无戒备的男孩更值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