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乌衣巷（16）（abo）(4)

更何况刚刚把人一击断首的那一剑用的无比阴毒的手法。
魏无羡不自觉地悄悄将右手移到了小腹处，哑声道：
“蓝湛，谢谢你关心我，但是我只能告诉你那天我是在温情的医馆里醒过来的，至于我去了哪里，这些我自己知道就行了。不用操心我。”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其中抗拒的意味已经足够明显了。
魏无羡不想和他讲下去。
“……”
蓝忘机看上去像是有很多话想问他，但是魏无羡的这一系列反应明摆着是他问了也不会回答的，所以他也没有再说下去。蓝忘机向来不善言辞，十五六岁时往往是魏无羡插科打诨逗他开口，如今却反了过来。他看上去像是想问魏无羡究竟是怎么了，但是看见魏无羡这副模样却又什么都问不出来，过了一会儿，道：
“明天我会带你去见兄长。作战企划是由将军保管的。”
魏无羡按住了一处不断崩裂的伤口：

“麻烦你了。”
“无事。”
一提到和战争相关的话题，他们之间的沟通反而莫名其妙地变得流畅起来，魏无羡又追问了一些相关事益，蓝忘机给了他详细的回答。对其他方面的所有闭口不谈，两个人若无其事一般谈着军事和剑法，然后像是正常的同僚一样互相道别。
也许这样就行了。
他失去的已经够多了，所以不再奢望能够得到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复仇，用手里的剑割断仇敌的喉咙，然后踏过他的尸体，为所有因此逝去的美好作别。
这个小朋友是个荒唐的决定，但是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王朝覆灭，乌檐下的燕子换了人家就再也没有办法回来，他无法阻止这一切，也无力阻止。
所以，荒唐的事就让它一直荒唐下去吧，总归会有个解决的办法的。
魏无羡在伤处翻起的剧烈的疼痛中迷迷糊糊地想。
第二天清晨蓝忘机带他去见蓝曦臣，他若无其事地和对方道了声早，然后一路无言。等到进了议事的帐子，魏无羡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