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照衡百年】入宫（7）(2)

盛明兰每一句善意的劝慰，对齐衡来说，都是一枚针，一根刺，细密地刺进皮肤里，痛苦，难堪，却不得言。
不为怯懦地问：“世子爷，咱们现在去哪？”
“呵，我还能去哪儿？”齐衡惨笑一声：“回宫。”
不为不敢说话，马车慢悠悠地走，在夕阳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回到乾清宫，用过晚膳，及至掌灯时分，皇帝才姗姗来迟。
宫侍上了酒菜，齐衡也不问，举杯就饮，不多时即醉意朦胧：“陛下知道我今日见了谁吗？”
“嗯。”朱厚照抿着杯中酒，看向醉倒在桌上的人。
“陛下当然知道，锦衣卫无孔不入，东、西两厂更不是摆设。”齐衡醉醺醺的，又饮一杯：“六妹妹说……她说……我应该唤她……二婶……”
“二婶说……一切都结束了……”他终究还是哭了出来，哽咽着：“都回不了头了……”
齐衡的睫毛上悬着泪，淌了满颊。一张瓷白的面孔，被泪水沾湿，眼角微红，发丝散乱，透出一股惊人的媚意，像是春山深处的烟雨，乱了人心而不自知。

朱厚照别开眼，放下酒杯：“元若知道朕在马球赛上第一次见你，想的是什么吗？”
齐衡迷茫的问：“是什么？”
“朕当时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朱厚照抚上了齐衡的手，慢慢摩挲着：“朕想要你，把你藏起来，谁都找不到。”
“陛下如愿以偿。”齐衡拂开朱厚照的手，又给自己到了一杯，冲着皇帝讥笑一声，一饮而尽。
朱厚照垂了眼：“可是不够，朕要的不仅是你的身子……朕要你的心！”
“我的心？呵，它已经碎了，被你们扯碎了撕烂了……”
“不，”朱厚照取了醒酒汤，一勺一勺的搅拌着：“它只是枯萎🥀了。”
“朕要它再度盛开，更美更艳，只为朕一人。”
朱厚照口中含了温热的醒酒汤，（过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