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四专拟人】《七重人格》X《疯人院》七皇与小疯子（4）(2)

大殿上安静了一瞬，随即窸窣议论之声更盛，自不是些好听话。而来者置若罔闻，并不走下台阶，只静立于龙椅左侧一仞处，头部微微右倾，不知看向何处。
有武将性子急的，上前几步质问道：“朝堂之上闲人免入，你是何人，这般不守规矩，可得了陛下允许？”
话音刚落，七皇低沉的嗓音响起：“孤应允的。这位是殷夜国师，乃孤招徕的奇人异士，能占天时、卜将来，善奇谋。日后攻伐战事仰仗于他，必然战无不胜。诸卿务必恭敬以待，不得对国师失礼。”
群臣见他入朝，肃容作揖，正要齐呼“万岁”，却听了这番话，做了半截的拜礼不上不下，僵在当场。
七皇从容入座，挥手道：“免礼。”
群臣这才立正，眼观鼻鼻观心，各怀心思。
殷夜国师始终沉默。七皇不轻不重地瞥他一眼，垂眸道：“今次朝会，一为引见国师，二为告知诸卿：孤已任周俾将军为主将，宋、赵二位将军为副将，于月底出征寒国。孤与国师将随军出行，依国师之言，驻扎于距寒国较近的花国，守城的金将军会安排妥当。孤离开乌国这段时日，暂由司徒太师执掌政务。诸卿有何要事，可报与太师府上。”七皇吩咐完，抬眼慢慢扫了一圈，才道：“诸卿，可有疑问。”

群臣不敢搭腔。这空降的国师显然深得帝王荣宠，无论是个实心木还是花架子，都不是身为下臣能够质疑的。另一方面，帝王铁了心要打仗。武将多是助七皇登基的功臣，或后来任用的亲信，自不会抗命。文臣则深谙官场险恶，尤其是忠于先皇的一批老臣被“请辞”后，明了劝诫无果是必然结果。即便满心顾虑，至多默念一句“暴君难谏”，嘴上却似长了封条，轻易不敢撕下。
与此同时，又不敢不搭腔。否则身为人臣的价值何在。于情于理，尽忠职守，警醒帝王，权衡利弊，这点尊严和世故，他们还是有的。问题是，谁来带这个头、开这个口。
三秒后，容丞相顶着周围文官们的瞩目，面无表情中略带无奈地憋出一句：“敢问国师......为何以帘遮面，可否稍许露脸，我等今后便不至错认。”
群臣：“......”
这是什么不痛不痒的鸡肋提问？
然而，倒也切中众人的疑惑，瞩目便落到一动不动的殷夜国师身上。只见他身形微妙地轻晃一下，八卦图下突然传出一声尖锐古怪的笑。
群臣：“......”
七皇：“......”
知悉内情的周将军：“......”
国师：“不可，我貌丑，怕吓着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