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和戚罹的日常-编年史-NA-1(4)

‘夜白’，‘清幽’，惘生迷途，寒霜幽鬼。
戚罹不喜欢打扰别人，同样也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新年时，冥帝知道戚罹的身份后总会把除夕留给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而每年，戚罹也总是会做同样的一件事情，年复一年，往复循环。
有苏小妹穿着和戚罹一样的冬装，戚罹看了看小妹，摇着头去摸她头上的耳朵，一边摸一边解释，‘我妈呢’，虽然不那么传统死板，染发可以接受，但是你也别吓到她，至于怎么吃东西你可以很随意，但是过年的时候不要不给别人留，戚罹一边说一边想一些细节，可能是过于谨慎，也许是过于紧张的缘故，当小妹抓住他的手的时候，发现他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
“你害怕吗？”有苏小妹这么问戚罹。
“怕啊，和我死的时候一样，我怕的要命，每年我都怕再见一面，我想再多看一眼...”
“有我在你也怕吗？”有苏小妹这么问戚罹。
“有你在我就更怕了，我都怕她问我你是谁。”
“我吗？你妻子哦。”
有苏小妹牵着戚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戚罹本来觉得她不知道路，但是她似乎比自己还要熟悉，因为这条路她走过了很多次，在戚罹去做别的事情的时候，在戚罹去做认为自己做的对的事情的时候，在那个被遗忘的时候总会有声音引导有苏小妹到这里来看看，这样她才能知道自己未来究竟是和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而作为作弊的惩罚，就是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称呼对方。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怪物，就连戚罹自己本身，也是一个怪物。
但是当打开门的那一个瞬间。
至少，还可以，做回一个人，哪怕只有一天，哪怕只有一瞬间。
有苏燸嵐剪了一个很帅气的短发，穿着干练的工作装，戴着羽毛耳饰，而笙歌则是在那边吃着糖果，一边和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女人聊天，至于戚罹想说的话，在进门之后的寒暄中小妹已经说完了，只能尴尬的和一位姐夫和一位未来的妹夫看着这一切，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过去永远不会变成未来，大概也是一种幻痛。
但即使如此。
笑出来，然后骄傲的承认。
“...有苏小妹”
算了，还是想想初一吃什么吧。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份章鱼烧的话。
“白痴，松鼠鱼比这个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