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小说]《恋爱中的东方主义者·冷酷仙境》(24)

所有猎人都对此表达支持，他们曾在英雄的带领下杀死过神明一次。
他们渴望再次沐浴神血，没有人可以践踏阿戈尔人的家园。
第二次远征前，斯卡蒂并没有继续劝阻格曼的选择，他选择退休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老头年纪可能没那么高，或许他的身手也如往昔一般矫健，但斯卡蒂能看出他狩猎中越来越力不从心的细节，大概是心中的一丝迷茫成了涡旋。
斯卡蒂记得格曼在返乡后喝酒时和她讲过，于人而言，爱即意味着失控，而怜悯意味着责任。这两者，都是人类所不堪承受的。主为我们带来救赎，是为我们承担爱与怜悯，肩负失控和责任。
斯卡蒂一如既往的听不懂，老头总是喝了酒就喜欢扯一些道理，但唯独一点被她的眼睛捕捉到的，是格曼嘴角的笑意。

格曼有了孩子和家庭，过去驱动这个男人向眷族复仇的苦楚已经渐渐结了痂。斯卡蒂没有说什么，简单的祝福便是道别。与以往一样，她不在乎。
她原以为她不在乎。
格曼葬礼那一天，斯卡蒂就撑着黑色雨伞站在墓葬坑的一旁，看着同事们将他殓装好的躯体装箱推盖。
他说过，他不想回归大海了。他只想留在院子里开满明树花的草坪里，他太老了，他说回了大海，怕再也找不回家来。
上次，她和格曼看着那个水手的家人趴在尸体上流泪崩溃，他们无所适从。这一次，她站在格曼的尸体一旁，上次和她一起无所适从的人正躺在里面。
她也无所适从。
因为她发现，她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自己的哭泣，一点一滴一片一页的事物在心头倒了下来，她看它们最后一眼，然后看着它们统统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趴在修女怀里不敢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