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小说]《恋爱中的东方主义者·冷酷仙境》(23)

可是修女却没回答她的疑问，阿戈尔的寒潮霹雳都已经过去，她心头依然有雾霭无处消弭。
半个月后涨潮如期而至，教会这一夜像往常一样主持圣歌，可教会猎人们发现，一度以为被彻底退治了的眷族生物，又一次来到了沿海地区。
虽然只是最小只的半人高的大头娃娃，可是当格曼拎着那个东西的尸体在小教堂召集猎人时，所有人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神堂外寒夜雨水横流，猎人们望向斯卡蒂，在场的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那干净利落的一剑，所有人都见到神明身首分离。
当你以为噩梦的光景已经远去时，却不知你从未醒来。
斯卡蒂却看着自己的手套发呆，她的确亲手斩杀了那个呼唤雷电的怪物。无论是斩断颈骨的阻塞，血液迸溅的气味，还是那时穿过层云的阳光，逶迤在白沙滩的海浪，留在记忆里的都那么有质感。

质感，所有质感在格曼手里那个可笑又扭曲的尸体面前，都无足轻重。
斯卡蒂知道修女为什么会订购那些巨大的深潜舰了。
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她神情平和而坚定，从小教堂的神龛前一阶一阶走下来，烛台上薄暮般的灯火在她身旁摇摆。
我们都搞错了什么，她说。等待在那座风暴海岛中央的只是神的眷从，它代替神行使权柄，却终究只是怪物。她说这话的时候垂着眉眼，就像看着死掉的流浪猫狗。
她说，教会用哥伦比亚的科技追溯了眷族身上的信标，那些信标随着洋流，前往了大海深处的海沟。真正的神明远在海洋深处，但我们已然掌握了它的神国所在。
兄弟姐妹们，她说。这一次我们必须永远地结束梦魇，我们已经拥有了新的生活，而这绝不是我们的命运，谁拦在我们面前，我们就代表神砍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