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W同人文】谁是我(4)

我们之间的状态就很微妙了，在下的人抬着头，在上的人低下头，靠近得可以感受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我看见她别在腰上的起爆器和匕首，她玩弄那瓶流失过半的药水。
“你知道以前你是怎么做的吗？你就坐在我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把东西给我吧，博士，至少让我找回点当初的感觉，就看着好了。”
按照W说的坐回去后，我们短暂对视，接着她单手脱去外套，在手臂的割伤处涂抹酒精，一声不吭，像是要把那血痕直接抹除一样果决而用力。然后她继续脱衣服，单手抓住毛衣的下摆，自下而上拉扯，活动手臂挣脱，露出里头包裹了一半胸脯的无肩带文胸。我低下头去，视线止于她腹部血红模糊的皮肉。一只手捏着棉团出现，在低声的呻吟中大胆涂抹，灰暗的绷带缠绕，三圈过后被匕首割断，系牢在腹部。“就像这样，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只是你以前一直盯着我看，完全不害羞。”
若真如W所言，我以前必然是一个冷酷而怪异的人，能对人身上流血、烧伤或已感染的创口熟视无睹，不仅不会上前搭一把手，还把别人脱去衣服处理伤口的姿态当做喝水呼吸一样无隐私可言的事情观看。若要为之前的我辩护，现在的我只能无力地猜测我会在W面前毫不回避是为了更加紧急的事情，要说什么比姓名更加重要，我即刻不能想到。

“那一次结束以后，你对我说：‘你要回去，清理一党残余’。如何呐，博士？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过去难以置信。自那以后我就很少和你说话了，尽管任务照做，得空就去看看特...不，那位可敬有可爱的人。现在我这么做一遍，你会回想起来吗？”
“我想不起来你说的这些事情。”
“那你还要这副面具干什么？”
她忽然起来，抬手掀开我的兜帽，不知道何处而来的支持让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瞪着她，好像不共戴天。
“这个表情就很有趣了，又像是你会做出的表情。我要走了，博士，去治疗伤口，然后再添些新伤。”
W回到座位穿衣裳，我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不知怎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我竟然会问她：“走之前，要不要喝茶？”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你真的变了，说不清是好是坏，但愿是件好事。我不要喝茶，博士，如果你还保有些许之前的才能的话，就使用我吧。抱歉弄脏了你的地板和沙发，但如果是现在的你的话，应该不会介意吧，但还是抓紧时间清理干净，我不想让其他人觉察到我曾经来找过你。”
她用受伤的那只手臂把铳械斜跨在肩膀，右手食指穿入匕首的环，一边走着一边转动利器。我蹲下来用纸巾擦了几遍地板，倒些水清洗沙发。现在是5:30分，我再看一遍作战记录和战斗报告，然后到战场去，或许会和W再次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