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W同人文】谁是我(2)

“我听说你失忆了。”
W平铺直叙地直接问我，不，是我觉得她本意询问，平直的口吻更像是要从我这里得到确定。我点点头，就又安静下来，借机得以思考更多事情。唉！自从我失忆后，过去的经历仿佛一直尝试着追赶上来，每当有一个人在我面前告诉我“我是你曾经见过的人”或者说“我曾今和你并肩作战”，我就不免疑惑起来。他们之中大部分人是寻求不到一点踪迹的，就好像走在大街上，从过路的人群中忽然有一人奔走到面前，抓住你的手臂认真地说“我是你的亲人”一样。更让我疑惑的是我之前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做着工作，有好些干员欣悦着做着我安排的工作，从他们口中我有限地得知以前我似乎没那么同他们亲近，就像是我是一尊冷酷的战争机器——难道我不似现在，每天处理一些文书工作，在战争紧迫时日夜身处战场，规划出三套作战方案，盯着电子显示屏不休不眠吗？至于凯尔希所说我会在凌晨四点把速热食品在口腔里用滚水加热后食用这件事情就更像是无稽之谈，我尚且不曾在口腔里直接用热水冲泡速溶咖啡喝下，又怎么可能做出如她所言的事情。
“我抽了个时间看保存在数据库中的你的作战录像，在里头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战术了。只有你能让那些普通的士兵像英雄一样作战，像是棋子在棋盘上驰骋攻伐，我坚信只有你能做到。”

她把背在身后的铳械转到身前来，漫不经心地用戴手套的手摩擦，动作稍微有些僵硬。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的干员对你来说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反感，仿佛在诘问我或者想要依靠这个问题使我惊慌来获得她感兴趣的信息，在沙发里坐着的她的模样比一开始更阴暗了。即使是将战场比作棋局，那也仅止于战术布置上的参考。人在对弈中会有计划地让某些棋子被吃而获得长远的优势，而我从来没设想过通过牺牲我的干员来赢得一场战役，因为有无数场战役要打，不会像棋局有无数枚棋子再现。至于我所作出的战斗决策，我完全不以为那有什么特殊之处：先锋干员就是要在战斗开始灵活地冲锋或者占据某些位置；狙击干员就应该在较高的地势和隐蔽处作战；重装干员就应该配合近卫干员作战。如果局势妥当，我就根据辅助干员的特性和意愿将他们编入；如果场面紧迫，我就选择合适的特种干员撕开敌阵；如果敌人决定用坚实的重装队伍推进，我就以术士合理对抗。而我利用地火，利用源石簇，利用落石地形，这难道不是人们都会注意到并且试图加以利用的存在吗？
在思索这些事情时我皱起眉来，面罩阻挡中她应该看不见。“我的干员绝对不是棋子，我会了解他们的想法。”
“那你会了解我的想法吧？还是不要这样做了，这是没有意义的行为。而现在啊，博士，你和自己过去时日的真实模样太不同了。无论是从刚才你对我说的一番发自真心的话，还是你和麾下干员们在一起做的事情，连你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模样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