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11)

“错了？你是说我们在一起是错的？”莫寒被气笑了，她左右走了几步，说：“是你说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也是你说只要我们相爱就可以，现在你和我说这一切都是错误的。”
“凭什么啊，戴萌，凭什么这样对我，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对不起我什么？”莫寒比任何一次都要讨厌着三个字，她后退了几步，说：“我不要你对不起，我要你现在朝我走来。”
“莫寒，结束吧。我们这样会毁了我们自己。”
“我很在意我的前程。”戴萌又补了一句，她怕莫寒不听，也怕自己听到。
莫寒没说话，她觉得第一次真正认清了戴萌这个人，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她，如此可怕。那之前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吗？你说爱我都是假的吗？
“我不信，戴萌，我不信，你在说谎对不对？”
“我害怕了，我怕以后被人指指点点，我怕以后被人用不一样的目光看待。”

够了吧，莫寒，走吧，离开这里。。。离开我。
“戴萌，你是个胆小鬼。”
她觉得对不起莫寒。她就该是受人喜爱，崇拜的金丝雀，而自己只是麻雀，不能害了庄稼也害了她。
戴萌把烟头扔到地上，用狠狠脚揉了几下，像是把所有力气都用在脚上，然后她便没有力气哭，实际上她也哭不出来了。医院那边已经够累了，发生这么多事，换作以往的戴萌她定会趴在病床上大哭一场，可她没有，甚至没在父母面前流过泪。
起初想要接近莫寒，也是被她身上的沉稳所吸引。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能够冷静处理，自己总是冒冒失失沉不住气，惹了不少麻烦。
现在的戴萌也多多少少被以前的莫寒影响到了。
9、
春节那一天莫寒没有回家，而是待在小公寓里，她手里拿着高脚杯，坐在落地窗前。白色窗帘外面的世界灯火通明，每个楼层的人似乎都在陪她一起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