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记忆深处》（2）(3)

“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李言问道，不过他也不知道在问谁。
“是的，李博士。”
“不要叫我博士，我不喜欢别人这么称呼我。”
“好吧，李先生。您是否还需要熟悉一下您正身处的这个空间。”
“我觉得不必了。”
“好的，空间持续不了太久，这也是我们第一次交流，如果您想知道更多，今天下午两点，我在‘中国眼’二号实验室等您。”
“你到底是谁？”李言忍不住问。
“您会知道的。”
“这是梦吗？”李言仍对眼前的一起留有一丝疑惑，他的语气流露出些许不安。
“您知道不是。”
然后是沉默。
“时间要到了，您可以看看晚会，再见。”
字幕消失了。
李言茫然地呆在原地，这几天的事实在是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围，但比起外部世界，眼前的一切也更有圣诞的纯粹。他听从了字幕的建议，尝试在电视上找到些线索。

不得不说，与浩鸣的分别并不是他重视这一天的全部原因，这里面还有他对圣诞节的一丝怀恋。电视上是噼哩噼哩的晚会，已进入尾声的钢琴曲配上交响乐，夹杂着咖啡厅里的圣诞赠歌，仿佛回到了最纯粹的圣诞，而不是购物折扣、VR游戏，他太怀恋节日的那份感动了。
一曲终了，咖啡厅开始缓缓崩塌，他脚下的地板也跌落进一个不见底的大坑，时间到了。他的身子随着地板下落，但在最后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丝不同，这一次，疑惑大于恐惧。晚会结束了，滑出了谢幕名单，但是晚会名称并不是“圣诞晚会”，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名词。
“2188元旦晚会”
他掉进深渊，来不及多看一眼。
再睁眼，就回到办公室了。
李言看着王浩鸣，回味着刚才的一切。
“盯着我干嘛，爱上我了不成?”王浩鸣又开了个玩笑，“你继续说啊。”
“说什么？”
“啊这……你不是在聊毕业那年的圣诞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