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记忆深处》（2）(2)

“我警告你，别以为我现在没精气神儿打你，小心我把你游戏充钱那事告诉你老婆！”
李言一边指着王浩鸣，一边笑着说。“说回正题，我之所以想要回看那天的记忆，和你的理由也差不多，那天的所有场景我历历在目，我希望能再经历一次。昨天我一闭眼，我就能看见那家咖啡厅的所有细节。”李言闭上眼，尝试着再次构建他记忆深处的那个瞬间。
泛着暖意的微黄灯光，播放着圣诞晚会的悬浮屏电视，不知疲惫的服务员机器人，坐在面前的最好的朋友。晚会上演奏着贝多芬的《月光》，那是一首没有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精品曲目。李言在经历过三天的折磨后，伴着月光，感到了久违的舒适。
《月光》，一首优美的曲子。
不过仅在一秒钟后，那温柔的月光就变成了刺眼的阳光，和谐的曲子也变得刺耳，让他战栗——因为他真的听到了月光曲。
他猛地一睁眼，所看到的一切让他感到眩晕，仿佛地板翻到了天上，天花板落到了地上，整个世界都在转动，围着他在转动。

他看见的，是2188年的咖啡厅。
那一年，他和王浩鸣刚刚毕业。
他很确定这是2188年的咖啡厅。灯光、晚会、机器人、王浩鸣以及《月光》，这些场景昨晚上一直在他的脑中浮现，唯一的不同就是昨晚他不能移动，但今天他来去自如，甚至能闻到华夫饼的香味。
李言尽可能稳定心神，很快就发现了异样。他的动作不会影响眼前这个年轻了十多岁的王浩鸣，就算他站起来，王浩鸣也会对着空气说笑，周围的人也一样，无论自己弄出多大的动静，他们也做着自己的事。他试着摸了摸王浩鸣，摸不到，手会穿过他的身体。与其说是梦，不如说他正身处电影片场，只不过演员都是一群虚拟影像。整个世界都在不受打扰地自由发展，包括那首《月光》
“我这是魔怔了吗？”他心想。
“不，这是科技。”一排字幕突然在他的视网膜上跳出来，就像科幻小说《三体》写的那样。李言被突然出现的字幕吓了一跳，但是好奇心占领了大脑高地，把恐惧狠狠地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