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贰(2)

我在听到萨玛瑞安吐露出的真相之后心跳停了半拍，死死盯着她的脸确认这并非谎言，随后认命般地瘫在座椅上。
气氛在凝固许久之后，我苦笑着说出自己的看法：“我原本以为封建的复辟和中世纪的重启已经属于时代退步，结果现在又来一个更加离谱的……算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听到我的问话，她脸上恢复了先前挂着看不出真假的微笑，起身用手指轻轻抵住我的嘴唇：“这应该是第二个问题，待会我再回答你——现在，到我了。”
她从抽屉里翻出了几张照片，推给我看，上面只有一片浓雾，以及浓雾后面隐隐透出来的几座高楼，高楼顶部那标志性的尖塔令我心底一沉。
“问题来了：斯塔菲丝小姐，你在迷城事件——或者说阿苏米拉城邦杀人雾事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我就知道。
不同于我单纯想要收集情报的行为，她第一个问题就正中核心。她试图尽可能少但足够关键的情报去反演出整个事件的全貌。
“……所有职位。”我沉默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用谜语的形式，这并不算是违反先前所制定的规则。因为它真实而且有用，不过要动动脑子

“看起来跟我所知的完全一样呢。好了，接下来该到我回答问题了。”她拿出了一面罗斯萨克的国旗，然后在国旗中心的蓝色三角上狠狠打上一个钉子，然后将整面旗帜徒手撕成碎片，但中心的蓝色三角依旧完好无损，“这就是我的回答。”
莽撞，疯狂，但独具特色。如同当年的独立战争一样，他们打算用最为暴烈的方式去达成他们的目的。我相当赞赏这种做法。
“斯塔菲丝小姐，请听题。”可能是见到我思考的时间有些太久，她用那些综艺节目上那种令人感到恶心的方式去打乱我的思绪，而且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你在迷城的中央广场上，写了什么？”
“少年踏上了城堡的台阶，但大门背后只有鲜血和碎尸，他看不到人们口中的辉煌。”
我平静地说出了那一段句子，一段我随手写下的寓言，但那真的是随手写的，没有任何有效的信息——除了对于整个阿苏米拉城以及“他”溢于言表的嘲讽之意——但是现在再回想起这句话，似乎也暗中讽刺了这个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