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多年后我还记得01(2)

歌曲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首撕心裂肺的苦情歌，声音也没之前的好听。
烟气氤氲，马嘉祺掐灭了快燃到指头的烟，又点燃了另一支，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很久以后，才慢慢的将头靠在墙上，吐出一口混着烟味的浊气。闭上眼，脑里净是些过往，被现实玩弄的自己，手指敲着大腿外侧，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
睁开眼时，马嘉祺身旁站在一人儿，正在盯着他看，还没他高，一副高中生模样。马嘉祺不动声色地将快燃尽的烟头掐灭，“盯着我干嘛？”马嘉祺凶巴巴地开口，刚抽过烟的嗓子说不出的沙哑，“小孩儿，大半夜不回家，待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我不是小孩儿，我都20了......”小孩说着，顺手拿起了马嘉祺放在一旁的啤酒，猛灌了一口，继而又全部吐出来，应该是被呛到了。
看着马嘉祺弯起来的眉眼，愤愤不平地说：“笑什么笑？老子20多了！”
“酒都不会喝，可不就是小孩嘛？”马嘉祺低声说完这些，转身走向远处，不久后又折回来，手里拎着一颗棒棒糖，蓝莓味的，外边很少卖的那种。递给那人，说了一句“早点回家”后，就走回酒吧里。
“什么小孩？老子见过的世面比你多多了！我看你才像小孩！”那人在马嘉祺走以后，在原地低声说。可马嘉祺是他第一次见到比自己更好看的人，他太干净贵气了，就像那18，19世纪里的贵族，再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词了。

过了十二点，马嘉祺一行人才从酒吧里走出来，他走在众人后面，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
马嘉祺一一目送别人离开以后，扭过头，对着暗处喊道：“小孩儿，别躲了，我都看到你了！”
那暗处的阴影动了动，不一会儿，便走出一人来，望着他笑了笑。
马嘉祺皱着眉头，问他：“不是让你回家吗？”还真是个不听话的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
“丁程鑫，26了”丁程鑫低着头，如实回答他。
马嘉祺有些意外，这，这比他还大一岁，却又挑着眉说，“你比我还小一岁呢，可不还是小孩儿吗？”硬着头皮撒谎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于是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还没回家？”
“不回！”回答的干脆利落，让马嘉祺不知如何让开口，定定地望着丁程鑫的眼睛，看了很久。他的眼睛，干净至极，好似蓝天白云下的布达拉宫，纯粹至极，受尽世人顶礼膜拜。
可他的瞳孔里，只倒映着一个自己，不知不觉，拂过心脏处，有些麻有些痒。让马嘉祺不由地感叹，他的眼确实可以蛊惑人心，让人心甘情愿，与之沉沦，就算随着下地狱，也甘之如饴。脑袋涨的厉害，还真是醉了。
“不回家？想干嘛？”马嘉祺最先受不了，开口道。“你住哪？走吧，我送你回去。”
“说了你也不知道，我带路吧，先送你回去。”丁程鑫转过身说，“你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