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狂神记：灾厄》第五章(3)

“虽然我有过这种准备，但这有点太夸张了。”灵梦看着逐渐变黑的周围，如此说道。她转头看了看他，发现他的身影也开始在黑暗中变得暗淡了起来。
他马上反应过来，快速跑向了灵梦的位置，保持和她背靠在一起。
“保持相互接触。”他说道，“这可比那家伙之前的力量强太多了。”
很快，他们的视线开始完全被黑暗取代——即使闭上眼睛，他们也无法看到自己眼皮的颜色。这是种比闭上眼睛所见的世界还要浓厚的黑暗。
“你能感觉到吗？她的位置？”灵梦问。
“很明显。但是对方的实力如何我们还不能确定。”他回答。“顺便一说，我现在也看不见东西了。这种黑暗和露米娅之前的不一样，这不是吸收光线，而是精神上的影响。它直接影响到了我们接受视线的能力——简单来说，我们现在算是暂时性的失明了，而不是其他东西变暗了。”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如果只是变暗，我可以用我的能力制造些光源——但现在别说制造光源了，我的很多需要依赖‘看见东西’才能发挥的能力都不能使用。”他保持冷静的语气回答，“它想让我们害怕，这是幻形存在的意义之一。”

灵梦静下心来，感受周围灵力的流动。这种流淌在空气中的能量在妖怪的体内往往充斥更多，如果是由妖怪转变的幻形，应该也能通过这种方式去感知到。
事实证明，这种做法确实有效，她感觉到，在距离他们数十米远的位置，有一种强大的，令人恐惧的威慑力在靠近，而且除此之外，她还“看到”了别的东西：在她眼前的无尽的黑暗中，远方的某处显现出了一对闪着鲜红色光芒的，巨大的眼眸。这眼眸散发的强烈且刺眼的红光并没有让周围的事物有任何显现，反而在衬托之下，让周围的黑暗显得更加浓厚。从双眼的间距来看，长有这对眼睛的生物的体型可能会非常巨大——如果它真的是个生物的话。
“小心点，灵梦。”他也注意到了这明显的闪着红光的巨大眼睛，“我们现在看不见东西，那两个红色玩意是它故意让我们觉察到的。有可能是为了吸引注意，隐藏自己真实的位置，别太过于关注它了。”
虽然他自己这么说，但这对红色眼睛还是在向他们逐渐逼近。现在的要紧的是，如何想到一个能够让自己能“看见”对手的位置的方法，他明白，自己没有太多时间去做考虑。他与很多幻形战斗过，但本就是妖怪的幻形则是另一回事——他是通灵者，通灵者是不会死的，因此他从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但通灵者总有一天也会从世界上消失，和这个世界上的万物一样。因此即便是他，也有自己害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