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狂神记：灾厄》第五章(2)

但一个事实就是，通往村子的的这条路上，大量的野兽——甚至比野兽还危险的东西——时不时会在道路上出现。这里虽然有道路的痕迹，但实际上确实和自然交融很深的地方。他每次走过这条路时，都能感觉到周围的树林里不断闪动的原始思想，听到自然散播的声音。
“所以，”灵梦先开了口。“你没有受伤吧？”
“物理上的小伤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他回答，“不过你居然也开始担心我了？”
“这不是废话吗！这是我的工作！”
他明白。对于她而言，伤害到无辜的人是难以接受的。
“你就别纠结这种事情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刚刚都已经解释过了，幻形和你认为的‘自己’是两个不同的东西。而且它刚刚被压制过一次，至少……你不用担心它再次失控。”
“真的吗？但是按你的说法……斯托莱尔的力量会逐渐增强。”
“但是你是人类，灵梦。”他解释说，“人类的精神力量也会随着经历增强。见得越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就越多，但害怕的东西反而会变少。”
“那你的意思是，人类对它的影响的抵抗力更强？”
“相对于其他动物而言是的。但另一方面，受影响的人类产生的破坏性也更强。动物们可能仅仅只是因为遵循本能而失控，但人类的幻形的破坏性就是另一回事了——更何况在幻想乡，幻想存在可以在现实层面造成干涉。”

“那我们恐怕得加快速度了。如果村子里还有人没受影响的话，我们也许能帮助他们。”灵梦看了看道路远处，弯曲的小径似乎只是在从一片树林通向下一片树林。
他明白了灵梦的意思。灵梦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如何驾驭灵力让自己在空中飞行。虽然他一直不能理解灵力如何让她克服重力的，但他依然可以用自己的方法让自己漂浮在空中。虽然这对于他来说，消耗的精力远远比灵梦的要多，但现在很明显时间更加重要。
他自己的体重会变轻，周围的气流会从下而上将他托起。
他感受到自己的双脚离开地面，但在这之外，他还感受到了某种强烈的意志，从另一个层面开始自周围的某处靠近。这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威慑力，而他之前也有过相似的感觉。
“有妖怪。”灵梦伸了伸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同时摆出了警戒的架势。很明显，她也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
“可能不只是妖怪。”他补充说，“妖怪的性质跟幻形非常相似，所以，就像是我说的，他们更容易受到影响。”
他顺着自己的感觉，看向了远处的树林。一团黑色的雾状开始从远处散播开来。一开始只是一个点，但很快，这团黑暗开始如滴入画作的墨渍一般，向四周流动扩散。树木、大地和天空，开始被墨水一般的黑色覆盖。没用多久，太阳也的光辉也在浓厚的黑暗下变得逐渐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