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帝国(2)

何山嘿嘿一笑“不为什么，帅气。”
先生嘴角略微勾起“想进军队？明早来见我。”
翌日晨，二人骑着马，从何山从未走出过的地方，就此离开。没有告别也没有宴席，忘记了年迈的父亲和熟睡的妻子，忘记了年幼的孩子，如同这一切都不存在似的，何山走了。
不再是那穷山恶水，四处都是街市小贩，地面上有车轨，车轨外是城墙，城墙的尽头，就是帝都。
走走走了三个月，何山进了帝都，望着那繁华的建筑，富贵衣着的人们，攥紧的拳头又松开了。
“先生。”
“干吗？”
“俺乌萨斯的军队呢？”
“军队？军队都在前线打仗呢。”
“那我们去前线呀！我们来这地方作甚？”
先生又是一惊，“别急，我们先去见个人。”
何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怪人，戴着顶古怪的高帽，身上穿着说不出奇妙的豪华服饰，手拨弄着自己的一撮胡须，拄着个木杖，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
“先生，这个人是残疾吗。”
“哎呀，这是我们国家的老爷，你站出去、站出去，哎老爷你听我说啊……”
何山站在那一片长满古怪花草的园子里，突然看到了一片古怪的叶子，叶子上散发着点点的荧光。
何山伸手去摘，没想到这叶子竟散发红光，贴在他皮肤上一刻，便消失了。

何山大惊，但看着原来那片小小的叶子没什么变化，想到也不必告知那个令他不那么舒服的老爷，便也就没说。
正等候，先生便出来了“何山啊，军队正需要你这样勇敢的人才，我和长官决定啊，任命你为一团之长，明日就赶赴前线，会有人带你走的。”
“那先生你呢？”
“我啊，就留在长官身边啦。再见啦！等你凯旋回来，请你喝酒！”
何山挠挠头，走了。
“如果你还回得来的话。”说书先生啐了口痰，小声嘀咕。
何山不愧是个勇猛的汉子，不出数日，便击退了敌人的几波进攻。
要说何山的战术，那就是——比谁吼的响。一看到敌人，何山便下令击鼓奏乐，第一个冲出去，跟着他的是那群不要命的人，杀声震天，一个团往往能吼退数倍的敌人。
只是过了几天，何山就发觉不对劲。
他问副官“俺们为啥不进攻？前两天老是说补给不够，补给来了没？”
“没来呢，我们奉命防守，哪有办法进攻。”
“没事的，补给总会来的，俺们守住。”
过了三天，不仅何山紧张起来，整个团都紧张起来，因为敌人，漫山遍野地包抄过来。
团里怕了起来，补给被敌人截获了？还是……自己被帝国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