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Life letters(3)

争论最后以乔瑟夫一个过于热情的拥抱结束，从肢体接触中获得安慰是刻在人类基因中的本能。西撒把安全屋的灯关掉，在黑暗中交换了一个带着尘灰和铁锈味的吻。
西撒想问，我们之后会怎样，但最后还是没有问，他也不指望恋人的答案。乔瑟夫从不会为明日担忧，他只感觉自己活着。
次日凌晨，两人就到了事先计划好的位置。按照搜集的情报，兽人在数场小规模争斗中大获全胜，正是因为卡兹亲自到了前线。兽人的据点是几十年前人类留下来的设施，西撒操作着信号干扰器，不一会就成功切断了目标的信号，两人顺着屋内的水管爬上三楼，只要出其不意的冲进走廊尽头的房间，给那只大鸟捅上一刀就结束了，乔瑟夫这样想着，带着手套的右手握着刀，仔细的观察着状况。
乔瑟夫破门而入直奔卡兹，西撒正想冲进去，突然感觉背后有人袭来，侧身闪过回头一看，竟然是卡兹的左膀右臂之一瓦姆乌。瓦姆乌是D级兽人，虽然表面看不出与人类何异，但运动系统早已变异成动物的方式，如猎豹猛虎般迅捷有力。战士们陷入了激烈的肉搏，西撒余光瞥见乔瑟夫刺中了卡兹的要害，但靠着兽人的强大身体机能，卡兹依然进行着有力的反抗。
西撒边防着瓦姆乌的招数边缓慢向书桌移动，就在四个人越凑越近几乎打成一团时，乔瑟夫突然从背上拿出了汤姆逊，对着卡兹扫射一气，就在卡兹发愣的一秒钟里西撒猛的把桌子一推，推到了卡兹面前。紧接着两人奋力想窗口跑去，身后转来巨大的爆炸声，热浪将他们从三楼推出窗口，摔在地面上。震动，坍塌，年久失修的房屋在炸弹的冲击下轰然倒塌，西撒在耳鸣和失重感里隐约看见天上有直升机正在降落，下一秒砖石下落砸在胸口，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西撒齐贝林再醒来时是一个早上，呼吸时肋骨尚有痛感，他花了五秒钟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接着努力睁开眼睛。
眼前是乔瑟夫笑容满面的一张大脸，西撒立即无情的决定闭上眼睛再睡一觉。
西撒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们都能活下来，自己应该对乔乔说什么。在安全屋的一晚，他的真心话始终没说出口，一是以为他一跟乔乔说话就不可避免的吵架，二则是说出来反而像是提前告别。经历生死之后的重逢，西撒难得想要坦诚——接着他听见乔瑟夫在他耳边用过分虚假的哭腔喊他师哥。
西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深吸一口气说出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乔乔你给我闭嘴！”
乔瑟夫一嘟嘴坐在他床边，嘴里念叨着什么你应该假装一下失忆，然后在我的照顾下和这个素不相识的帅气男人坠入爱河之类的。西撒心说你在哪看那么多狗血言情剧，刚想回敬两句，却看到乔瑟夫的左手竟然变成了正常的样子。
棕发男孩把左手举起来，在朝阳下机械义手闪闪发亮，他咧嘴一笑说，你看，现在我和你们都一样啦。
西撒想起自己没说出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