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点 XⅥ(5)

这时他开着自己的小型双座汽车，刚刚付过上天桥的费用，为了爬那个坡，他几乎把油门踩到了底，然后来到通往电子城的限入公路。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立体声CD，音量已经被他调到了最大，CD高声播放着铁娘子重金属乐队的乐曲，而他则声嘶力竭地跟着吼。
这一首放完之后，库玛尔加入了大堵车的行列，然而第二首刚刚开始，年轻人听见两声似乎要盖过音乐节奏的轰鸣。他忍不住把视线移向播放器，结果又听到几声巨响，完全盖过了扩音器里出来的音乐节奏，于是他向后视镜看去，发现黑色浓烟从他身后天桥的十几个地方升起。离他最近的那团烟就在后面一百码的地方，那里的右侧车道上有一辆熊熊燃烧的面包车。
过了一会儿，巡警看见了摩托车，离他只有四十米远，两个人共骑一辆黄色铃木。后座上的那个人拿着一支卡拉什尼科夫步枪，先是对着一辆四门轿车的屁股开火，然后又对着一辆正想转弯逃离火线的公交车侧面疯狂扫射。

库玛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从后视镜里看到的景象。那辆疾驰的摩托车离他的小型汽车越来越近，但他只是继续把手放在方向盘上，仿佛正在观看电视上的一部动作片。
摩托车从他车旁经过的时候，后座上的那个人正在从胸挂里拿新弹匣，甚至还跟小型双座汽车里的库玛尔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恐怖分子超到其他汽车前面，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当中央工业安全部队的这名士兵听见身后再次响起枪击声的时候，他终于采取了行动。他把车从左边的车道开下去，停在一辆已经空无一人的汽车前面。库玛尔从车里下来，然后掀开后备箱，伸手进去，摸索着越过各种杂物，握住了他值班时拿的INSAS步枪。
这时有一辆摩托车离库玛尔越来越近，跟刚刚从他眼前经过的那辆几乎一模一样，坐在摩托车手后面的那个人正在瞄准幸存者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