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他杀她(5)

“啊哦，大事不好了。”
X猛打方向盘，手上的变速杆划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换挡轨迹。
“怎么了？”
樱稳住坐姿，关闭了视镜，视野回到现实世界。她一边揉着撞疼的肩膀一边向窗外看去，脸上的困惑并没有减少。
我和她一样，翻了一个圈之后重新爬起来，车外的大雨中什么都没有。
“系好安全带，我的公主殿下。”
X提出贴心的建议，一个甩尾换道冲进另一条路上。
“发生什么了？”
樱擦了擦车玻璃，试图从灰蒙蒙的窗外捕捉到X所担心的事物。
“坐回来，离窗户远点！”
X的语气变得急促，他借着后视镜警惕地观察起四周。
记速器的指针不断向右，指向的数字飞快增大，窗外的景物和雨丝一样被拉扯成一片模糊。
路上没有多少行人，X突然将车开上了人行道，被撞破的隔离带发出警报声，那警报声立刻就被我们抛在身后。
雨珠在车窗上疯狂拍击，疾速旋转的轮胎卷起超过车身的水花。
“嗤！”
车身打滑侧飘，擦着监控路杆完成了转弯。超速的警告声在每一个路口响彻。
樱终于注意到了不对劲，如此危险的驾驶居然没有任何一台机器警卫追上来。

“小心右边！”
X没有功夫回话，汽车的引擎发出不堪负重的轰鸣声，直线向着面前的墙壁冲去。
“啊！”
车身穿过墙壁，樱小心地睁开眼，却是一个十字路口。
“虚拟成像。把地图打开。不要用视镜！联网会被追踪！下面有纸质地图！”
“这种手绘的东西谁看得懂嘛！”
我揉了揉脑袋，希望X下次能在后备箱里也装上安全带。我趴上后窗，透过大雨和晕染在雨中的广告彩灯，看到两个人形的东西在发足狂奔。
啊哦，我现在只希望X的改装车马力足够。
无视十字路口的交通管制灯，擦着两辆轨道车的车头，从中央飙了过去。危险的动作触发了事故警报，整条轨道线上的车子全部被紧急制动。
接着，X又从另一个被制动的十字路口中央穿了过去。
无论他与警察局有着怎样的交情，这次恐怕都难逃其咎了吧。我默默为X的存款感到一阵担忧。
“右转，呃，不对，左转，左转一百米，然后，然后，再右转靠左停。”
樱艰难地辨识着地图，帮助X不受虚拟成像的误导，到达doll点。
这里是一个临时联络点。至于为什么要来这里，X刚才接到了消息可以解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