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红色】这一次 我们仍是战友(4)

王耀脚步不停:“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像了，这么高又长这么可爱，”他瞥一眼伊万应缺少紫外线关照而呈奶白色的皮肤和浅金的头发，补了一句，“还是头北极熊阿鲁。”
伊万无言，稍微振作了下精神，追赶上他的脚步。王耀侧首看向他:“希望总还是有的嘛。”他眸子里耀耀的光几乎灼的伊万不能直视，这个终日与凛冬为伴的西伯利亚的孩子，甚至恍惚间误以为王耀身上突然迸发出的强烈的奇异力量正在灼烧它陈冰封藏的心脏。
“好了…走吧。”哄小孩子的语气。但伊万不知为何很能听得进去。
又是一日繁忙。
转眼间几周过去，伊万已经很能适应这种生活了。除了第一天时回了死宾馆（大概是出于对新人的照顾）此后他便鲜少离开医院，也能很熟练的在工作和休息之间迅速切换了。
而王耀，这个伊万常忍不住多留意几年的青年，让伊万发现了很些有趣的地方。
他身形不定地出现在各个传来痛苦呻吟和艰难喘息的地方，伊万也不理解他是怎么能在极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下对所有人保持和煦笑容的，他甚至能在治疗的时候和患者抽空唠几句家常，他所到的地方常常能传来笑声，但只是总不见他休息，他似乎24小时在岗。

他一次罕见的休息恰巧被伊万看见，一个小隔间里，他在不停的拨号码，一直在拨，差不多已拨了十多个——无人接听，但他只是听着机械的提示音，然后安静一会儿，继续打下一个。伊万知道偷听别人有些冒犯，但不知为何看着他莫名落寞的背影怎么都挪不开脚步。
王濠镜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悄声说:“先生最近没顾上问候他的弟子，但是大部分省份疫情也都在蔓延，也不能知道近况如何了。”
“王耀…王主任他的弟子大多数在外省吗？”
“是的，而且分布的蛮均匀，每省都有一个，前前后后统共有三十多个吧，但都一直跟着先生的，只是春节将近，大家都回家过年了。谁也没想到这次疫情那么来势汹汹，现在大家应该都在医院里吧。”
在医院里，身份只有两种。伊万不太敢去想究竟是哪种，痛苦的沉默着。他听见电话对面终于传来声音，和这里如出一辙的喧嚣。
伊万先替王耀松一口气，然后他就听见王耀暴躁开骂，“哟呵小兔崽子现在我的电话都不接了啊？！”那边唯唯诺诺地回答最近太忙，然后似乎在一片急呼声中匆忙的应了几句近来的情况，在王耀骂骂咧咧的叮嘱中以“是是是，好好，没问题，您也是。”为结尾挂了电话。王耀收起手机，好像又暗骂了一句:“一群小兔崽子。”扭头看向正窃窃私语着偷听还完全不掩饰自己行踪的两人，“行了啊你们两个，赶紧干活去。 ”而后一手一个直接拖走扔去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