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红色】这一次 我们仍是战友(3)

而王濠镜与王耀之间似乎已远超了师生情谊，他们相处时的融洽氛围，配合的又如此默契，常让伊万觉得他们是亲兄弟，而意外的是，他下意识的认定王耀是兄长。
伊万正想着这些的时候，王濠镜走进了这间临时的休息室。已是深夜他已脱下了防护服，看样子是正准备回宾馆休息——他的常服竟真如常衫一般，只是毕竟天寒，加厚了不少。
王濠镜也认出了这个新来的异乡人，微笑着打招呼:“晚好啊，要一起回宾馆吗？您似乎和我分到了同一个住处。”
“恭敬不如从命。”伊万站起身来，他对王濠镜感觉不坏。王濠镜轻笑一声:“您中文很好呢。”“过奖了，我很喜欢中国文化。”
他们下楼，上车，坐定，车子徐徐发动，伊万注视着车窗外辽阔的万家灯火，率先开口:“你和王耀医生的关系似乎很好。”
“啊……是的，我一直跟着先生学习，他待我很好。”
“他看起来比你要小呢。”伊万到底没忍住问出来。

“哈哈，许多人都这么说，不过先生不太喜欢别人说他小，”王濠镜推推眼镜，停顿了一下，“其实先生已经不惑之年了。”
“还真是 看不出来呢…” 伊万想着那张笑得孩子气的脸。
“先生他很欣赏你，说你的判断和应变能力很值得我学习。”
“……谢谢。”
然后沉默笼罩了车内，顺着道路延展，这座城忽然万籁俱寂。
直到躺在床上，伊万仍觉得恍惚，这里明明比西伯利亚温暖的多，他还是通体生寒。他将自己蜷缩起来，努力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亿万出现在了医院高层会议上，他终于全面认识到了当前的局势，医院暂时还能靠伊万他们带来的物资撑一段时间，然而后续的补给似乎完全看不到消息。病人还在源源不断地送来，而就连走廊的简易“床位”都已被占满了——躺着轻症的人，躺着重症的人，躺着已死的人。
会议结束，伊万立即赶去换防护服——他清楚病人的时间就是生命。王耀本来在他身后，但是步伐很快地超过了他，一面疾行一面回头冲他说:“消沉成这样？熊耳朵都快耷拉下来了。”伊万愣了一下:“啊……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