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致敬阴霾(2)

“还好那个奸商没有说谎，走吧小白，很快就能有休息的地方了。”
弗恩转过身来，看见白正死死的盯着麦田的方向。抱着疑惑的心态，弗恩也顺着视线望去。
也什么特别的，只看见几个用麻袋编制成的稻草人，麦田四周高高竖起的铁丝网，几座报废的棚屋罢了。但弗恩还是叹了一口气，白在这一路上每遇到新鲜的事物都要开口提问，无论是抽象的还是具体的，仿佛对世间万物都抱有离奇的好奇心。
看着小白目不转睛的样子，肯定又要问问题了。
“所以你想问什么，稻草人？铁丝网？还是单纯的想提几个问题烦我一下？问题多多先生。”
白没有理解弗恩的讽刺，提问道:“那些铁丝网是做什么的，上面好像挂着许多东西。”
“那些是鸟的尸体。传说茅斯城的领袖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不允许任何的活物高于领袖的头顶，于是茅斯人便开始猎杀所有可以看见的飞禽，甚至立起高高的铁丝网，防止外来的鸟儿飞过他们王的头顶。”
“是真的吗？”白歪着头疑惑。

“当然不是！那只是个传说，真实的目的是防止鸟偷吃粮食，求求你快点走吧，我都要累死了！”
“那稻草人……”
“稻草人很好，谢谢你关心稻草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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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罗德曼——紧临深渊而建，是个规模连小镇都算不如的地方。临时搭建的巨石墙仿佛象征着茅斯人最后的倔强，仅靠着幽幽的蓝光和意外还在生长的农作物在末日之中捍卫茅斯城最后的领土，但在弗恩这种外来人的眼中，他们的作为只像是垂死挣扎罢了。
“城墙”的建立和自欺欺人无异，大量的缝隙完全足够一名成年男子自由进去，构不成任何阻碍。走进这城中去看到的景象也是一片死气沉沉，空房子的数量显然比活人的数量多的多，就算是一些有生活气息的屋子也离奇的将窗户钉死，看不见里面的样子。
小白和弗恩来到了这片茅斯城最后的街区，只感觉没比图拉莫斯那座死城好上多少。街道上人烟稀少，一些饿到畸形的成年人躺在或是蹲在路边，还有些人像是丢了魂一样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他们额头很窄，鼻子扁平，双眼突出，干燥的皮肤似乎长了一层的痂，脖子的两侧还有着一道道猩红的印记。他们的眼神像是死了一样，丝毫没有留意到两个外来者的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