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幕:鸽血红(七)
“哟哟哟,就这么急着走啊。”
刚开门,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原来是住在楼上的张嫂。
这泼妇到我家这里凑什么热闹?
陈夜无心与她多有瓜葛,看都没看她一眼,示意枫雪跟上,径直往楼梯口走去。
“我说陈家媳妇,”张嫂朝门口喊了一声,“你儿子回家你都不告诉我们这些邻居一声?好让我们也看看这不怎么回家的人是个啥样的啊。哟,这姑娘挺漂亮啊,是你家儿媳妇?”
“张麻婆。”陈妈妈走了出来,“你这泼妇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到我家来听墙角做啥?”
“泼妇?”张嫂冷笑一声,“我就是泼妇又咋了?我就算是泼妇,我也让我家的孩子考上了研究生。倒是你,你家孩子当年落榜的时候的那场景,可是让我历历在目啊。我再怎么泼妇,也比你强!”
“你……”陈妈妈气得发抖。
“我们家的事与你无关,你对我妈妈客气点!”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陈夜本来无心与她争吵,但看到张嫂出言不逊,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客气点?那我可要掰扯掰扯了。”张嫂眼睛一瞪,“当初你父亲把我家先生吓得够呛,这笔帐我可是一直都记着呢。”
“那你就记着吧。”陈夜不屑地挑了挑眉毛,“当初的事情明明是你家的错,哪有三更半夜在楼上跳绳的,活该你们全家被我父亲吓破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张嫂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找了一个富婆然后被包养吗?刚刚回来我可看见了,楼下停的那部红色跑车是这位姑娘的吧?这是打算入赘人家还是给人家当男宠?就说你这小子没这么大的本事,能够突然之间找到一份好工作……”
张嫂忽然刹住了。一把军刺突然顶住了她的喉间,军刺尖端微微陷入皮肤,她如果再说话,喉部运动起来就会被军刺尖端刺开。枫雪握住军刺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这样的人,不配侮辱他们一家。”枫雪平静地看着张嫂,说道。
突如其来的场景让在场的几个人有些发愣,尤其是陈妈妈,似乎停止了思考,呆呆地望着不知从哪里掏出军刺的枫雪。
阿萨辛流派,武器藏匿之法。
曾经有一群在中东的伊斯兰教异端盘踞在阿拉穆特山,他们建立起来的阿萨辛流派令诸多国家闻风丧胆。
他们的暗杀之法令人闻之色变,他们的武器藏匿之高明让后世为之钦佩。
枫雪正是将阿萨辛流派的武器藏匿之法和自身优势相结合,用自己的棕红色羊皮夹克藏匿了五把军刺。
她只需要扯扯藏在袖子里的钩子,军刺就能准确迅速地落入她的手里,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行攻击。
顺带一提,她的军刺正是守夜用的夜装,她已经习惯出来的时候带好武器,这样会让她感到安心。
就连枫雪自己都没想到,平生居然会第一次向一个普通人动用自己的武器,可见,她心中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
此刻,看着面前举着军刺满脸怒意的枫雪,张嫂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一时间腿居然有些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