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风灵玉秀》有感小故事二则(5)

“不，”小城主表情沉重肃穆摇摇头——却惹铃儿一偷笑——说，“这次的代价是她的生命。你旁边看到的所有人，都在为她而战。”
小城主见铃儿形容如五雷轰顶也是意料之中，自知再说无益，放开气劲，铃儿随即跑向白发少女，看那背影已完全不像一个练轻功多年的人的身姿，但比从前更能看出，拼尽了全力。
……
铃儿张忙跑向白发少女，步伐已乱了章法。但这样比从前似乎更快了，一眨眼便到了她身后，飞身一扑，从后抱住了白发少女，在她的长发青衫上蹭啊蹭的，涕泪浸透了衣裳，大声喊着：“白！钰！袖！你知不知道，他们要你的命！”
依稀能看出钰袖低下了头，道：“我知道。”
“……那你为何屈从？”铃儿把头埋进钰袖的头发里，发出沉闷怨艾的声音。
“因为……因为这样能救苍生。”钰袖仍沉稳平静，话中似带有歉意。
铃儿更紧地抱住钰袖，道：“那你可想过我、小城主，还有许许多多在意你的人，这些人爱惜你，如同爱惜他们的生命那样！你去送命，就相当于要他们的命！”

“所以我让你远离这里……”钰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们现在飞得这么高，”铃儿挥手向细米一般的城市，“你看这世间，世间的苍生，不只是一个名词这么简单的。苍生，是每一个人，每一个你认识或者不认识，在意或者不在意，”她忽然顿了顿，“爱着或者厌恶着的，每一个人！你要拯救的，不是任何一座城市或派系的任何一群人，是世间所有的人，是每一个人。”铃儿忽然如求饶一般温软地发声，“钰袖。”
钰袖方怔住了，才回过神来，轻轻应一声。
“如果你连我都救不了，还救什么苍生呢？”铃儿恢复平素脸上常挂着的微笑，泪却不止，却是越来越多。
“你什么意思……”钰袖有些伤神。
“你说过的，那么你现在也一样：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怀里。”铃儿拿出一把短刀，默咬在嘴里，割下钰袖袖口的一小块，咬在嘴里，“我必比先去天上，你若还不停下，我便现在死给你看。”
钰袖虽不觉得自己会说那么肉麻的话，但不妨碍她加速向上升去，嘴里喃喃着：“我救不了苍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