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风灵玉秀》有感小故事二则(3)

忽然，胸膛中流淌过一股温暖，铃儿紧紧抱住了她：“没关系。”钰袖于是也反抱住她，从中获取一种慰籍的释然，如同此刻的夕阳落在两人的肩膀，给人希望的方向与力量。钰袖仿佛感到这一瞬间的世界只有两个人，她，和铃儿。她所以更为用力地抱着铃儿，想让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瞬间，以前的和以后的烦扰尽数消散，世界与自己存在的意义便只是为了铃儿……
片刻，铃儿近乎挣脱怀抱，不只是如何寻到的路，径直向崖边走去。钰袖方沉浸在上一刻的甜蜜中，反应过来，铃儿已立在崖边，娇弱的身躯，似乎一阵风便可以将她吹下崖去。钰袖见她有轻生之念，忙飞身上去牵起她的手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铃儿顿支支吾吾，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你……你和小城主快走吧……我……我最好的归宿……应该……就是这里了。”
钰袖只当他是开玩笑，疑惑道：“何出此言？我看我们一路算是十分顺利……”
铃儿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跺脚，几乎是吼出来：“他们只是派了些残卒末将就逼你用出全力，天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些什么怪物？我此前几次拖累你们，轻功比不上你们，谋略比不上你们，暗器在你们修行者眼里就是稚童的玩具！现在这个什么都看不见的我，是废物！是真真正正的累赘！与其苟且依附你们活下去，甚至以后害死你们，还不如现在就一了百了了！”

钰袖听罢有些愣住，手自然地耷拉下来，离开铃儿。铃儿却是直接一跃下崖，钰袖见此也没有思虑再多，随着铃儿的身影，也跳了下去。
风怒啸着自她们身边掠过，钰袖大声对铃儿喊：“好，你既想一了百了，那我陪你。反正你我二人皆是小城主的负累，她此行必加倍愉快，是不是？”
铃儿把头转向一边，一言不语。只见地面急遽向她们二人逼近，钰袖又喊道：“这些年来这么多场战斗，哪一场我们没有在一起！若你了结在这里，我以后的活着，恐都失去了意义！”
铃儿仿佛心中何处的一道壁障被打破，痛苦地蜷缩起身体，被一层层纱布裹着的空洞的眼窝流不出一滴眼泪，只能在无边的黑暗中挣扎。钰袖知她了却心结，过去抱起她，柔声道：
“没事，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怀里。”
是啊，眼前这铃儿的模样，无论谁见了，都会怦然心动。
……
小城主纯白的头发与钰袖如出一辙，在室内昏暗摇曳的烛光下映出美丽的剪影。钰袖抱着铃儿慢踱进屋，温柔地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