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 芋兄弟】一墙之隔(3)

第二天军官说着流利的德语告诉他，德国现在被分为四个区域，英美法占领西边，苏联独霸东边。由于战争死伤惨重，他们目前找不到可以管控德国东部的军人，所以军官留住他的命。
保命的第一要务是听话，基尔伯特心里燃起了对生的渴望，他坚信这是上帝为他打开的一扇天窗，他一定会活着见到家人。
路德维希翻看过去的照片，找到一张出差的父亲带着兄弟二人去柏林的相片。
他哥哥躲在人像后面要走他的玩具小车还洋洋得意地以为他不知道。其实父亲送给路德小汽车作为他考第一名的奖励时路德就知道哥哥很喜欢，他有在偷偷攒钱准备送给哥哥一个一样的。
小时候路德喜欢画画，妈妈是穿着白底印花连衣裙的勤劳女人，父亲是一身军装爱妻子的男人，自己是圆头圆脑像小土豆一样憨憨的小男孩。哥哥，哥哥是最爱的，要画成天使。
只可惜画到一半黄色用光了，天使的光辉改成了黑色，看起来像只小恶魔。
基尔伯特做事效率高工作能力出色，靠着和伊万交谈摸索着学到了俄语的皮毛，总之他活下来了活得还不错。他计划着离开这个鬼地方，到了西边逃离苏联的管辖他就彻底自由了。

哥哥追过邻居家的女孩儿，追过幼儿园的女孩儿，哥哥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追求她。
“妈妈！哥哥怎么从来没追过我呢？”
那副认真可爱的样子让哥哥和妈妈还有一旁看报的爸爸忍俊不禁。
妈妈抱住他说，傻孩子，你和哥哥是两个男孩子啊。再说，你们是亲兄弟。
安定下来的基尔伯特重拾过去的习惯——写日记。不过，目前千篇一律的生活并不让他满足，平庸的日子是不配记录在本的，很多时候写下的都是过去。
回忆总是模糊的，可以任人扭捏成任何形状。路德的身影在记忆中模糊，只记得那个孩子对他尊重之余带了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回忆者也很难发现自己情感上的跨越。
伊万和他说他需要一个间谍，去了解一个人。
“谁？”
“路德维希……”伊万刻意停顿，欣赏基尔伯特惊愕的目光，“艾哈德。”
基尔伯特松了口气。
“不是你亲爱的弟弟。”
“你调查我？”
“没有刻意，随便抓来个德国兵就能说出来。”
总之就这样上路了，伊万对他最后一句话是：“基尔伯特，你有出行的自由，但不要让你的家人知道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