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 | 桃花扇x陶阳(2)

“这题目错认，这题目错认，可知定情诗红丝拴紧，抵过他万两雪花银。”
陶阳抬眼。
他听过不少戏了，时局动荡，唱桃花扇这种敏感戏的班子甚少，但也不是没有;李香君的角色他听了大大小小的花旦唱过，今日这个，真真与众不同。
想来，这就是名角儿。
她痴笑怒骂，几句就展现了一个活生生的李香君。那样一个风尘女子，却比其他几个书生更明是非懂大义。
“…………那个，”陶阳垂下眼眸问身侧的友人道，“唱李香君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嘿，她啊？京城最近响当当的名角儿嘛，”友人摇摇头笑道，“谁不知道她的名字啊？她叫玉芙，玉佩的玉，芙蓉的芙。”
玉芙。
陶阳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在唇间辗转几番，他才又说了一句话。
“我想见见她。”

玉芙下了台，刚换了一身自在衣服，坐在镜子前准备卸戏妆，就突然看见镜子里倒映出她身后的门框处站着一个人。
少年眉清目秀，冲她拱手让礼。
“玉芙姑娘。”
玉芙摘耳环的手微微一顿，眼神微微流转，而后又将耳环拿下来，没有说话。
“玉芙姑娘的李香君唱的真真是极好的，小生叹服。”
手中的耳环被轻轻放在桌上，玉芙转过身，带着戏妆，眼中清澈明净，像是带着一把勾人的钩子一般;她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然后轻声说了一句。
“你来找我，只为了夸我一句唱的好。”
“……”陶阳局促了一下，然后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点头，“是，小生略懂京剧，看过很多场。桃花扇的曲目很著名，也算看过不少;但在小生看过的里面，姑娘的李香君，是翘楚。”
“……你懂戏？”玉芙的垂眸，这才收起了一些防备，“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