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rry‖德哈】久别(2)

“这辈子已经毁了。”哈利用细得快要听不见的声音说。
他低着头，心如死灰。
巷子似乎没有尽头，也许尽头就是地狱，每走一步，就离死亡更近一点。死亡，在此时对他来说也算是个不坏的结局。哈利仰头看着天。被两旁尖锐的建筑屋顶削成一线的蓝天明亮得晃眼，轻快的色彩在嘲笑他是个人生的失败者。他毫无知觉地向前走，连撞到了人也浑然不知。
“波特？”
那么熟悉，熟悉到让他的心在一瞬间回到了从前。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哈利抬起头，金子般的头发，灰蓝色的双眼，一种难以形容的感情充满他的胸腔，哈利像是要呕出来。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怀旧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渐渐发酵为羞愤，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不堪，他不想让他知道。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哈利极快地转身，妄图离开。他祈祷着对方以为这仅仅是个无关紧要的错误。但是没有。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他。
“不要走。”
哈利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德拉科说出的话，温柔得让他直想哭。他心软了，显而易见。

德拉科把他推到墙边，粗糙的石壁的质感一点点刺激着他的神经。是那么的近，近到他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对方的呼吸和不断加速的心跳。哈利像中了邪似的吻上德拉科的唇，就像一块满是褶皱的奶油蛋糕。
墙上出现了一扇之前从未发现过的门，仿佛是梅林为了这一刻特意准备。该死的，连梅林都默许他的意图。当哈利被德拉科推进那扇门中之时，他咒骂着，当然，仅仅是在心里。
两人双双倒在地上，扬起苦涩的灰尘，木门上的一道玻璃是整个房间内唯一的光亮，此刻正照射在哈利的双眸上，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光彩。他们没有再等待。脱下身上衣服的速度比魔咒从杖尖射出还要快。赤裸的皮肤，急速的心跳，两颗几近相融的心。
哈利沉沦在德拉科身体所编织的泥沼之中，他从未想过要脱离。
毕竟这一生，可能也就放纵这么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