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肖同人】山驿 第21章 山野半日(3)

一直盯到眼皮打架，肖湛抬起手对泊仔做了手势：他指了下自己，比了个爱心，又指了泊仔，然后双手合十放在脸侧。
我爱你，晚安。
泊仔乖乖闭上了眼睛。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警察先生，又一时不知从何问起，他想，那就等明天吧，以后的日子很长，慢慢问。
大公鸡在房顶喔喔叫，大山里的小精灵们都醒了，水流声、鸟叫声、虫鸣声……肖湛猛然睁开了眼。
眼前的人被他突然睁眼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泊仔醒的早，看到对面睡得安稳的警察先生，他才确认不是做梦。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在床边，观察睡着的人。
几天没刮胡子了吧？下巴上钻出了浓密的胡茬。记忆里的警察先生很爱干净，每天早晚都要冲澡，这下可脏坏了，进山要走好几天，可没有条件冲澡洗头。
他又凑近闻了闻，还好还好，没有臭。
初春的山里夜间还很冷，警察先生只脱了外套，穿着轻薄的羽绒服内胆合衣睡的。泊仔帮他掖了掖被子，手指碰到了警察先生的脖子，没舍得从那寸皮肤上移开。

他大胆起来，想再摸一下警察先生的鼻梁，谁知手指刚碰到鼻尖，警察先生就醒了。做坏事被抓个正着，吓得全身后仰摔了个屁股蹲。
肖湛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去扶他，他还没等人俯下身就自己爬了起来，人还没站直就和正要俯身拉他的警察先生撞在了一起，险些再次摔倒——被警察先生一把揽住了。
肖湛松开泊仔，让他站稳，又抬起手去摸泊仔的头发。原本觉得男人留长发挺奇怪，但泊仔长的秀气，皮肤又白，长发把他衬得越发清秀，还怪好看的。
他脸上露出了孩子一样顽皮的笑。抓住一缕长发用发尾去扫泊仔的鼻尖，扫了好几下后被泊仔打掉了手。
瞪眼凶道：不许玩我头发。
肖湛收敛了。转身去穿外套，从重装的户外背包里拿出了洗漱用品，在泊仔面前摇了摇。
泊仔会意，拿了自己的牙刷毛巾，领着肖湛去洗漱的河道。
小木屋前有好几条路，往河道下游的方向是洗漱洗衣服的，河道上游的方向是吃饭洗菜挑水的。
早晨河道里流动的活水刺骨渗牙，但洗完脸人清醒了不少。泊仔递给他手动剃须刀，让他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