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

我在今天
兜售自己的勇气
消费自己的实力
屈原、苏东坡和曹雪芹
患有同样的疾病
在他上了锁却露底儿的行李箱中
有几叠船票和难言之隐
我的喉咙卡在沐浴露的泵头里
奶奶赠与我发油的木梳，
到了发梢变成铡刀
那少到哮喘的沐浴露 我按动泵头、按动泵头
门外有人递来止泻药
书籍紧挨暖气
北京的寒冬急于自我证明
冷风吹拂书页
墨迹混杂暖气的聊赖，在出师的半途
打起寒颤
审判者在写到“艺术”时
动作静止，提笔忘字
趁此良机
观众的求情声此起彼伏：
算了吧，都是误会
法槌重重砸下
“参观展览 严禁喧哗”
一种速食的知识
让自欺替代恐惧
对方发送了一张表情
疏远在寻求新的形式
计算亲密关系的平均值
但
不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