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无声证明 （上） 双飒(4)

这时，一个人从巷口走来。他的残忍与血腥却成了滋养他的曙光。
他突然才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本该属于那一片冷寂的影中、纯黑的影中。
“为什么啊，老大！老大，虽然我跟你没有多久，就一个月时间，但我心甘情愿地为您效劳，是因为您的强大、您的残酷、暴力让我们一群无头苍蝇顿时有了头目，诚服于您。我和凌哥，小六和曹旭，还有时婉儿他们……。你没发觉自从他来了之后我们干什么都不顺利吗？坏老大好事，他早该碎尸万段、不得好死！每次我们干件事总有人在暗地里动手脚，怎么查都查不出来，除了他这个神出鬼没的，还能是谁？他就是个孽障！从他妈生下他开始就是个畜牲！他活该被孤立！他活该被骂！他活该去死！”
张超伟最后几句几乎是嘶吼着出来，情绪压抑在心里久了，却不合时宜地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血色的眼珠早已没了青春的朝气，取而代之的仅有狂暴、野性。
“你在发疯？”对面的声音依然不紧不慢地说。丝毫没有对张超伟突如其来地怒吼而感到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一般人要么对张超伟的忤逆而恼羞成怒，要么被他的情绪所渲染而同仇敌忾。可是他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你为什么这么说？”电话那头抛出了个疑问，似乎并不赞同张超伟说的话。好像十分好奇这个答案。
“老……老老大？”张超伟几乎控制不住颤抖地说。
“怎么？”
“你……变了。”张超伟这一声细如蚊声，不知道对面是否听见。
“哦？是吗？”
外面的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另一半仍然是蔚蓝色的。
这下电话沉默了将近1分钟，张超伟也不敢吭半点声。
“其实，我很好奇他。”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响声。
张超伟瞬间将飘走的心绪收回。仔仔细细地听。
“我派人跟踪过、调查过。”他顿了顿。
“你猜结果？”对面像是叹了口气。
“老大你快说吧，小的我实在没什么脑子，唯一能干的只有跑腿了。”张超伟苦笑道。
“结果，跟踪他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没有一点消息。”对面的声音淡淡到，听不出什么感情。
“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什……什么？”张超伟瞬间拉着凌哥离开飒飒的座位，像躲瘟疫一般躲着这个位置。作业本上的“飒飒”两个字瞬间变了味儿，开始扭曲、折叠，像一个诡秘的符号。